第三十五章 血祭(2 / 2)

在看那戚修芮此時也麵露異狀,神色凜然的望著這場曠世血祭,戚修芮自稱是阿茲特克人的後裔,如此說來,作為臭名昭著的人祭推崇者,阿茲特克人每日所實行的人祭人數可是不計其數,相傳在阿茲特克人金字塔頂端祭台上,實行人祭時流出的血液就可沒過祭司的腳踝骨,如此說來,戚修芮的成長過程中聽說的血祭也不勝枚舉,那麼現在她必然能看管眼前這場“規模不大”的血祭儀式。

“說起血腥程度,與那阿茲特克人的血祭場麵相比,這裏的祭祀可是遜色的多,對不對”說罷穀古轉過臉來看了看戚修芮,戚修芮頓時無地自容。

“這種事怎可用一蟹不如一蟹來對橫。”戚修芮反唇相譏,不堪示弱。

“你們別在這種情況下牛角相對好不好,真搞不懂你們是怎麼想的,一會相互謙讓,一會又為這雞毛蒜皮的他事針鋒相對,那人就要一命嗚呼了,我們該怎麼做?”慕墨見穀古與戚修芮即刻就要展開口水仗連忙打岔分開二人,聞言後戚修芮便陰著臉繼續看穀底的事態。

“原地休息,那人我們是救不了了,救他一個可能會有更多人為此送命,再說就算我能救下此人,單憑他的傷勢早晚一死。”穀古傲然而立冷眼所示,而後他就一個人走至一處石頭坐下休息。

“真的見死不救嗎?”慕墨見穀古如此冷漠心裏暗道,慕墨深知穀古的話並沒有錯誤,那受刑的男子此時呼吸逐漸由急促變得緩慢,看樣子已然到了油盡燈枯時。

不知過了多久,穀底安靜許久的人流再次浮喧而起,那老祭司手裏拿著一株草蓍向已逝的年輕人撒著露水,他望著空中依舊碎碎念著一些古怪的詞語,隨著儀式結束人潮散去,年輕男子被放置祭台之上無人理會,而老祭司在旁人端著的金盆裏洗了洗手後便向茅舍走去,金夕也緊跟其後進入了那間鶴立雞群的碩大錐形茅屋裏。天邊燃燒了豔紅的晚霞,那紅霞似乎與祭台上的血液媲美,天空欲滴紅夜,大地鮮血橫流,二者似乎都控訴著方才那場慘絕人寰的血腥祭祀。

“結束了嗎?怎麼不讓他入土為安呢?”慕墨看著橫屍祭台的年輕人自言自語的說道。

“結束?我想沒有,入土為安是古時中原的說法,可是這裏是藏部,藏部可不講究入土為安。”穀古揶揄而言。

“天葬,你是說他要被天葬。”慕墨腦子突兀乍現“死無全屍”這個詞語,而穀古卻沒有答話,他依舊雙目緊閉,沒有人知道他真的時在休息,還是在想著其他事情。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道,慕墨好像不在排斥這種死亡的氣息,他知道以後自己必將經曆太多血腥場麵,如果不過心理素質這一關卡,那麼他們所準尋的事情肯定無法完成,心念至此,慕墨臉上浮現出似哭似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