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穀古靜靜的躺在水潭底部,隻見他雙目微閉且額前的碎發在水中來回搖擺,不時有一兩隻魚兒從穀古身邊竄過,它們似乎也頗為好奇:這個奇怪的異類究竟是什麼?
突然穀古蹙起眉頭並且開睜了雙眼,他灰藍色的瞳孔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一旁悠閑的魚兒受驚般同時四散開來,消失的無影無蹤。
穀古犀利的眼神在水中顯得格外的醒目,四麵八方襲來的窒息感促使他麵露難堪之色。
浮躁的思緒經過短暫的沉澱後,穀古雜亂無章的情緒也平複了一些,如今穀古的身體無論哪個方麵來說都已經完美進化,身手敏捷的他輕而易舉的抓住兩條肥魚後重新回到了河岸上。
穀古點起了篝火將處理幹淨的死魚架在火堆之上,雖說多日未進食可是穀古並沒有覺察到太多的饑餓感,少量的攝入熱量後,穀古的體力恢複了不少,於是穀古開始梳理事情的木本水源。
以前古穀與父親隻是信而好古,而現如今更深入的考察挖掘真相,對於穀古而言則是無法推卸的責任,雖然死去的穀朗並沒有強製的對穀古施加“壓力”,但是穀古向來執拗固執,既然他答應過父親,那麼他必然會完成穀朗的夙願。
從那天開始穀古便開始了形影相吊,風餐露宿的遁世離群生活。
警覺穀古不敢輕易的進入某個部落,他小心翼翼的打聽著關於威濟洛波特力的資料,隻是此次飄瓦虛舟的遭遇,讓穀古顯得有些墮雲霧中。
作為阿茲特克人的後裔,印第安人的眼中威濟洛波特力是一位百戰不厭的武者,這位一出生就披掛戰甲的戰神一生都與戰爭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戰鼓聲對他而言如同優美音樂,對手的哀嚎流血更是他鍾愛的場景,穀古所有的資料無不顯示著威濟洛波特力是一位嗜血殘酷的主神。
可是讓穀古疑團莫釋的是:當日在戰神神殿的威濟洛波特力卻離弦走板的放掉了自己,眼下因缺乏頭緒而且不諳世事讓穀古難乎為繼,他知道隻有攝入更多的知識才能撥開心中迷霧並且磨礪以須。
就在穀古俾夜作晝的追尋印第安人阿茲特克人的相接之處時,他偶遇了與自己誌同道合的金夕,雖然穀古早已習慣了獨來獨往便宜行事的生活,但是他聽完金夕的述說後,他還是放下所有顧慮決定讓金夕留在自己身邊。
而當金夕知道身邊男子驚世震俗的經曆後,她顯得有些悵然若失,因為她的遭遇與穀古根本無法相提並論,金夕不難體會到穀古堅強與冰冷的背後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帶來的疼痛,她的憐憫之心不由而生。
雖然穀古表現出來的總是麻木不仁的冰涼,可是金夕卻還是毅然決然的陪伴著穀古,開始了遙遙無期的探尋,有道是“靡不有初,克鮮有終”,但是穀古與金夕二人相信事在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