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會這樣?他出什麼事了?嚴重嗎?需要的話我馬上就過去。”阿蘭原本焦急的語氣中又夾雜了擔心。
顯然阿蘭應該不是知情人士,於是夏陽的話鋒一轉,即刻安撫:“醫生說應該隻是一時的低血糖,檢查過了身體無大礙,現在正輸液,估計清醒以後很快就能出院。放心吧,有我在,hold住。”
“呼——”阿蘭長出了口氣,“那好吧,有事隨時聯係我。”
“嗯。”夏陽隨即又說,“幫我個忙吧?下午我的那個個案你幫我聯係一下來訪者,可以的話換到明天同一時間,如果他的時間不方便我們就再約,真的抱歉。”
阿蘭知道夏陽請假是要照顧天鴻,於是便答應了這個請求:“好的,交給我吧。”
對於阿蘭的為人,夏陽倍感欣慰,掛斷電話,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太多疑了。但憑直覺天鴻出事一定和神谘所有關,逐一排查的話,那麼接下來最應該找的就是,本不應該卻給天鴻做了崗前培訓的——哲元。
夏陽知道哲元家住在哪裏,她看了一眼還沒有醒來的天鴻,給他留了一張字條,“好好在醫院休養,等我回來。——夏陽”。
快步離開了住院部,登上了自己的城市suv,夏陽驅車前往了哲元的住所。
就在這個時候,何誌明工作的間歇,他剛喝了一口杯子裏的茶水,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新的短消息。
“加錢。”是昨天那個號碼發過來的。
何誌明趕忙起身離開了辦公室,他迅速的撥出了這個號碼,電話一接通就急切的問對方:“為什麼要加錢?”
電話基本上又是秒通的,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那個老男人不緊不慢的說:“你可以不加,那麼你文章代寫代投的事,你的領導、你的同事都會徹頭徹尾的繪聲繪色的知道,就在年度述職大會上。”
“加多少?”何誌明壓抑著內心上湧的各種複雜情感問到。
“5萬,大會之前,還剩多少時間你心裏清楚?你好好考慮一下吧。”語氣很強硬,話剛一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5萬”這個數目夠家裏半年多的生活費了,緊靠自己一人的收入支撐,支出的每一分錢都要精打細算,何誌明怎能就這樣輕易答應?但如果不答應,依對方咄咄逼人的樣子,肯定也不會放過自己,一旦事情真在大會上曝光,丟掉飯碗和身敗名裂都是現階段的他所承受不起的,何誌明又怎能就這樣輕易拒絕?
“對方到底怎麼得知的自己的個人信息?”何誌明一時間頭痛至極,心力交瘁,“難道身邊有內鬼?”
想到這裏,何誌明突然覺得整個樓道裏的人都開始變得身形模糊,來來往往變得影影綽綽。他內心開始發慌,眼睛盡量不去看人,十分費力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可是一推門進去,何誌明看到的同事,一個個全都麵部扭曲,臉上表情詭異,似乎都在暗地裏嘲笑著什麼。
不知怎麼的,何誌明心裏忽然十分確定,“是的!他們全都在嘲笑我!”,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