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誰不是伺候呢?
陳然坐下後問阿輝:“你是紅發女人是頭兩天剛搶過來的?你仔細說說。”
阿輝回憶起來:“她也是乘船過來的,船上還有好幾個人,男的都被貴老大丟進江裏喂魚了,留下個女人和老頭,還有個病怏怏的小孩不知道掉進了江裏還是怎麼的,不見了。”
“貴老大看上了這個女人,就把她收了暖床,至於那個老頭被丟到一群沒用的老年婦女中去了,給我們洗衣做飯。”
“那個老頭也是奇怪,整天嘴裏念叨著什麼‘土豆,土豆’的,我們還以為這老頭很喜歡吃土豆呢。”阿輝小聲地嘀咕了這麼一句。
陳然卻眼睛一亮,“土豆”這個詞讓他想起了在雙龍湖口子上遇到的那對爺孫。
“帶我去見他!”
負責洗衣做飯的那幾個都是老年人,他們體弱多病,肩不能挑背不能抗的,想要吃一口飯,隻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阿輝走到後院,打開一間小屋,看得出來這以前是這家主人專門修建起來養狗的。
狗舍相當大,足足有十個平方。
阿輝一腳踢開了狗舍的門,一股惡臭撲麵而來,即使再怎麼打掃幹淨,陳年積壓的味道也不會馬上消散。
陳然皺了皺眉頭,他看見裏麵好幾雙眼睛同時看了過來。
借著初升的陽光,陳然看見了癱坐在最裏麵的一個老頭,他麵黃肌瘦,胡子拉碴,一身衣服都快破成布條了。
這個老頭正是陳然遇到過的劉老頭,小男孩土豆的爺爺。
陳然沒有想到居然在桑葉鎮遇到了劉老頭,他衝進去把劉老頭拉出來。
劉老頭受到了陽光的刺激,伸手遮住雙眼,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他雙眼無神,空洞,仿佛一具沒有靈氣的屍體。
“劉老爺子,你咋跑到這裏來了?你不是帶著土豆在雙江市找他父母去了麼?”
劉老頭緩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望著陳然的臉,又過了好一會兒此回憶起陳然這麼個人來。
他有些激動,開始哽咽。
原來劉老頭和陳然分別之後進入到雙江市裏開始尋找自己的兒子和媳婦兒,偌大的城市要找兩個人簡直如同大海撈針。
劉老頭還得照顧土豆,麵對喪屍和毀滅教暴徒,劉老頭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經驗豐富,竟然平安地度過了數天。
幾經波折,終於找到了兒子媳婦的大概位置,在出租區裏,劉老頭一隻手牽著土豆一隻手捏著鋼管,逐一推開房門尋找兒子媳婦的蹤跡。
終於被他找到了!
可兒子早已死去,媳婦麵目全非的臉根本不敢相認,她穿著破爛被撕扯成布條的裙子,恐怕生前遭受了不堪的屈辱。
媳婦匍匐在地上,已經成為了喪屍,見到劉老頭就撲了上去。
劉老頭一記猛擊敲在了媳婦的腦袋上,躲在劉老頭身後的小土豆看見自己的媽媽軟軟地倒下。
直到看見她的眼睛,小土豆才敢確認這是自己的媽媽,小土豆下意識地就喊了出來,同時伸手去抱她。
當劉老頭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小土豆的手臂被抓傷了!
劉老頭憤怒地揮舞著鋼管,幾下子就將媳婦的腦袋徹底敲碎,拉著小土豆匆忙逃離了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