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媚的陽光鋪灑在翠綠的草叢上,幾滴晶瑩的露珠在草尖折射出鑽石般耀眼的光彩。
一片嘈雜聲傳來,蘇凡揉了揉揉惺忪的睡眼,爬了起來。
不遠處,已經有人燃起篝火,準備早餐。
趁著時間還早,蘇凡找了一片空地開始活動手腳。首先是準備工作,拉伸關節,然後是幾組俯臥撐和仰臥起坐,等到身體微微發熱之後,再做一組收尾動作,晨練結束。
事實上,蘇凡更習慣於晨跑鍛煉,清晨的空氣加上明媚的陽光,等到出一身汗之後再洗一個冷水澡,那才叫一個爽快!但現實的製約,讓他不得不放棄晨跑的計劃,隻做幾組輕量的鍛煉,以保證自己有一個充滿活力的早晨。
負責早飯的幾個人也看到了蘇凡,但對此已經見怪不怪。早些時候,他們幾個還覺得這小孩沒事兒總幹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現在已經習慣了。
半個小時後,蘇凡做完了晨練,那幾個負責早飯的人也做好了早飯。還在沉睡的大人們也都紛紛爬起,隻有幾個還在賴床的孩子,被大人一頓訓斥後,極不情願的磨蹭著爬起。
蘇凡走向食物分發的地方,向著幾位負責分發食物的人點頭微笑,然後領取屬於自己的那份食物。
雖然說是早飯,但實際上卻隻是將昨晚剩下的冷飯熱一熱,在加上幾顆已有些發蔫的果子而已。
蘇凡喝了一口粥,啃了一口略帶酸澀的果子。
說是粥,那也隻是蘇凡根據這東西的形狀自己起的名字。事實上,這玩意兒是用一種不知名的植物的塊根磨成的碎屑加水熬製而成的。味道很平淡,但勝在熱量很高,隻要一頓就能頂上大半天。
至於這果子,蘇凡也不知道叫什麼,單看外形有些類似於蘋果,但口感卻不怎麼好,酸中帶澀。但蘇凡卻一點也不挑剔,因為水果這東西是稀罕物。因為不便於保存,隊伍裏基本不會攜帶新鮮的植物果實,這些果子是幾天前在路過的林子裏摘的,數量不多,隻不過是幾天的量而已。
幾口喝光石碗中的粥,啃完最後一口果子,蘇凡開始努力觀察周圍的人群。
這支隊伍大約有百十來人,其中小孩有六七個,大部分都是青壯年,女性有二十來個左右,至於老人卻是隻有幾個,比孩子的數量還要少。
從形態上,這群人大致能分為兩類,一類是和蘇凡差不多的,另一類則相差較遠,有著尖尖的聳立於頭頂的毛茸茸的耳朵和同樣毛茸茸的尾巴。
蘇凡在心裏暗自將這些人分為人族和獸人族。
蘇凡注意到,這裏麵,幹體力活的以獸人居多,而規劃行進方向的則以人族居多。這並非歧視,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下,所有大人都要出力,獸人的體力出奇的好,幹體力活能換到更多的食物;而人族,體力比不上獸人,便選擇同樣重要的規劃路線等事情。也隻有如此,這支隊伍才能堅持這麼久。
其實這些都是順帶著的收獲,蘇凡觀察這些人,最主要的目的是學習這些人的語言。
是的,語言。
相比於自己突然從二十多歲的成年人變成隻有十多歲的孩子,蘇凡更在意的是這些人的語言。
蘇凡曾經自學過幾門外語,但那都是在有前人教程的前提之下,他從來沒有接觸過一門從未出現過的語言。完全從零開始的學習一門外語是異常艱辛的,這段日子下來,蘇凡也僅僅是弄明白了一些簡單的日常用語,而且僅僅限製於能聽懂,要想說出來,還要一段時間練習。
早飯時間很短,見大部分人都已經吃飯早飯,蘇凡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向食物分發點走去。
語言這東西,當然要大聲說出來才能學會啊。
見到蘇凡拿著空碗走來,負責分發食物的人點了點頭,指了指一旁的碩大木桶,意思是將碗放下就行了。
這些人也知道蘇凡聽不懂他們的語言,所以盡可能用簡潔的手勢表達自己的意思,但這可不是蘇凡的意思。
“碗,洗,我來。”
這幾個詞是相對簡單好學的,是蘇凡目前掌握的最熟練的幾個詞彙之一。同時,蘇凡也有自己的小算盤。雖然隊伍不要求孩子幹活,每天都會給孩子免費的食物,但是一來,這份免費食物對其他孩子而言或許還算充足,但對於蘇凡而言卻有些不太夠,二來,那些孩子都是有父母的,就算不夠吃,他們的父母也會將自己的部分食物分給孩子,而自己,現在應該是一個孤兒,想要吃飽就隻能靠自己,而自己這小身板,能幹的活真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