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伍公子(2 / 2)

蘆葦鼠點了點頭:“前晚見的,還聊了一個晚上呢!對吧?”他問了問小桌子。

小桌子狠狠點了點頭,“是的,小桌子也見到了。”

“這不可能。”伍公子堅決否認。

“……”蘆葦鼠和小桌子對望,佯作不解。(小桌子倒是很配合)

伍公子看來也無法隱瞞實情,便歎了口氣,對他們倆說:“花末子一個月前就死去,你們前日怎麼可能見到她呢?”

蘆葦鼠不解:“可我們確實見過呢,她還在彈琴呢!就是臉色有點發白,心情看來不是很好,對哦?”他又形式性地征求小桌子的認同。

“是的。”小桌子也不理,隻管配合蘆葦鼠。

“她可說了什麼?”

“說了!說了很多呢!”蘆葦鼠踢了踢小桌子的腳。

小桌子會意,道:“是的,說了好多,花末子好可憐。”她說的是實話,而這也是蘆葦鼠所謂的技巧,凡事都由自己來講,再怎麼忽悠到別人也不是最厲害的。最高明的做法是,拉來一個一眼就斷定是個單純的絕對不會騙人的人來,當然,最好是如小桌子這樣的小孩兒,在恰當的時刻說出實話,卻是更能達到騙人的目的。

“花末子,什麼都告訴了你們嗎?”

“嗯,從小時候講到她跳河。”

“對的,哥哥您真傷透花末子的心了。”小桌子微微譴責。

伍公子臉色有些難看,拿起桌子上麵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用疲倦的聲音說:“兩位小哥,可願花些時間來聽聽哥哥的苦衷?”

蘆葦鼠拉了一把小桌子,用伍公子聽不到的聲音問:“最近一直聽別人講故事,耳朵有些起繭了,你願不願意聽?”

“聽了吧?不聽沒線索。”小桌子試探性問。

“那行。”蘆葦鼠坐了回去,對伍公子道,“那請哥哥長話短說,小桌子待會還得去買些手信呢!”

伍公子提議:“那不如這樣,你們對我有什麼不了解的,盡管問,我實情相告。”

兩人睜大眼睛互瞪——這麼好的事兒?

“哥哥你叫啥名?”蘆葦鼠反應超快,小桌子還沒驚訝過來,他立刻轉過頭問伍公子。

“你們叫我伍哥哥便行。”

兩人互瞪——這樣行嗎?這大哥哥不會戲弄咱們吧?

“您從哪裏來的?”

“皇室。”

兩人有些意外,伍哥哥(下麵便稱他為伍哥哥)這答案來得好突然,而這也是他們雖有想過但沒進一步追究的問題,這個人來頭好大,雲四娘怎麼會牽扯到皇室的人呢?

“窗外那幾個是什麼人?”蘆葦鼠望了窗外一眼,問。

“下人。”

“哥哥您喜歡花末子嗎?”小桌子問。

“喜歡,但不愛。”

“哥哥愛的是雲娘?”

“是。”

“她都可以當您娘了。”

“無礙。”

“你怎麼知道雲四娘的?她消失的時候你還在喝你娘奶水呢!”蘆葦鼠粗俗地說。

“有她畫像。”

“哇!看一眼就看上了?”

“是。”

這樣問問題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多餘的話沒必要講,伍哥哥在這裏省去了他如果講述將會出現的冗長的心裏描述和猜想。這樣一方追問,一方回答,確實是給“想買手信”的小桌子省了好多時間。

但是,這樣問問題,有一個劣勢,那便是這樣快語快答,無法給小桌子提供一個整理線索的時間。就像此時,她已經不知道要問什麼了。

她湊到蘆葦鼠耳邊,說:“我沒問題了。”

蘆葦鼠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做了一個“看看本大爺”的動作,繼續問伍哥哥:“你怎麼認識花末子的?”

“她當花魁那天,聽到她的琴聲。”

“你怎麼會去落雲閣呢?你可是皇室的人。”

“是男人……都會去。”伍哥哥說到這裏,有點不自然。

“每夜在落雲閣彈琴的人是您?”

“不是。”

“花末子生前彈的琴是您送的,您怎麼會有這琴呢?”

伍哥哥頓了頓,看了眼蘆葦鼠,思索了很久才開口:“向淩風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