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年人臉色愈發的不好看,老瞎子那二胡聲卻是愈發的響了,二泉映月那淒慘的調子刺入了中年人的耳膜。中年人扔下五十塊錢,讓他換首曲子。
老瞎子把錢收入囊中,開始拉喪樂。
中年人又扔了五十,老瞎子又收了錢,拉嫁衣。
肖揚噗嗤一聲樂了,他活這麼大第一次聽見用二胡拉出來的嫁衣。
中年人也沒再多言,他覺得再讓這老瞎子換,他能把黑色星期天用二胡拉出來。
“肖先生,關於那五百個學生的問題我想。”中年人抹了把汗,強笑著說。
“不可能,我還就告訴你,那五百個學生都是我朋友托付給我的,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你負責的起啊!”肖揚義正言辭的回駁。
“敢問您的朋友是。”中年人盡等著肖揚給他接話,讓肖揚很不爽。
“你他媽不會說人話是不是,老子跟你接話茬有意思是不是?告訴你,你要是想要那五百,行!我朋友辦的是武校,你先跟這些人的總班長過兩手。”肖揚一指程遠誌,把他拖了過去。
中年人望了望一嘴胡茬子的程遠誌,笑著說:“這班長還真是。還真是年輕啊。”中年人本來還想讓肖揚接話,但一看肖揚那兩個快要瞪出來的眼珠子,瞬間便是把剩下的話說了出來。
老瞎子把嫁衣拉完了,整個屋子裏籠罩著陰森森的氣氛,然後,老瞎子又操起二胡,繼續他的二泉映月。
中年人的臉都綠了,他望了望,程遠誌,又看了看老瞎子,最後一招手,一群刺蝟頭就蹦了出來。誰讓國家管理不嚴來著?瞧瞧,這些刺蝟就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成果。
失足青年啊!
肖揚看了看情況也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拍拍程遠誌的背,程遠誌一轉身就把肖揚撂牆上去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隻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肖揚暗歎自己命苦,哎呦哎喲的爬了起來,對麵早已是笑成了一片。
程遠誌無辜的看著肖揚,說:“肖大仙。得罪了。”
“得罪你妹啊,上去幹他們!”肖揚大呼一聲,程遠誌點點頭,像一陣風似的閃到那些人麵前,挨個擰脖子,隻聽哢嚓哢嚓幾聲脆響,對麵就隻剩下一個中年人和幾個跑得快沒鎖住喉的刺蝟了。
程遠誌還在飛馳,他狂妄的笑著,仿佛又回到了東漢末年的戰場,一個小小的包間,被程遠誌運用的出神入化。
隻有我們的老瞎子最淡定,不管程遠誌的攻勢又多猛烈,人家就是臨危不懼,就是這麼任性的拉二泉映月。
中年人見程遠誌追殺刺蝟正在興頭上,轉過身向肖揚撲來,肖揚也不害怕,心中隻覺好笑,黃傳沒有告訴這貨,自己有大招嗎?
沒錯,所謂的大招,便是永恒的板磚
肖揚從包裏掏出板磚,狠狠地砸了下去。隻聽砰的一聲,板磚碎了,那中年人卻沒事,頭上連一點渣都沒留。
這小子練過鐵頭功!肖揚明白了。這麼說來屢試不爽的大招在此刻就要被瓦解了?自己的小命就交代了?
“哢擦”中年人倒地,程遠誌嘿嘿的在肖揚麵前笑著。
老瞎子還在拉二泉映月,肖揚覺得要是秦胖子在這,八成會封他個樂師什麼的。
但現在是肖揚在這,他覺得有一個稱謂比樂師好幾百倍
五星級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