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羅麟可以說是違抗這祖訓的第一人!然而今日他將再次違抗。
而此刻,一些在朝堂任職多年的臣子,望著這個少年,有些敬畏之色,十年前羅麟五歲在朝堂之上口舌戰群臣。除落天一外,都加入了陣營。無不是以慘敗告終,十年時間,被禁一年之後,九年甚至更是極少出現在群臣視野,與失蹤無一二樣。
而近年來,桓帝經臣子提議,大放科考,新晉官員數不勝數。單在這朝堂之上,十有六七是新官,極多數人對羅麟莫不是知其名不聞其麵,聞其麵不解其才,隻聽傳言而已。
即使近月來,當上太子的他依舊是對政事無議,隻是私下談論一些建議罷了,不過針針刺中要害。
“拜見父皇。”羅麟來到殿前,與落天一、南江夢盈,高嚴、李承同排,拱手向桓帝羅暝。
“嗯,既來此,就與群臣議一議吧,”桓帝淡淡說道,其實他心中更多的是期待,期待太子的才識變得如何。“是。”羅麟轉對旁邊諸人笑了笑,“諸位大人可是否在此議嬴、隋、雲三國侵…...”
“陛下。”還未等羅麟講完,隻見一名三十出頭的青年男子走到羅麟等人旁,向桓帝道:“臣有一言。“青年男子說完,見桓帝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便轉向羅麟,“太子殿下雖貴為儲君,但也知我聖華嚴令,非成冠者,除當今聖上,禁止為官,且不能在朝堂議國家大事,不知殿下可知道?”
“這位可是禮部侍郎南鵬鯤,南大人?”羅麟一直笑著,不知何意,對南鵬鯤沒有懼怕,南江夢盈心中竟然產生了恐懼。
青年男子的一番話,不僅指責羅麟未冠之年議國家,暗麵也以下犯上,諷刺桓帝寵愛太子,諸臣看著南鵬鯤,搖了搖頭,對這男子深表惋惜,這下他可慘了,落天一則摸著自己的胡子,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其他人也並未說話。
“正是,臣年二五中了探花,到今任職五年,對我聖華禮儀絲毫也沒有不知的,”南鵬鯤似乎對羅麟也是不害怕,即使聽過他的名聲。
“既然已經任職五年了,可就該明白欺君之罪,罪無可恕!欺騙儲君之罪,貶低官職,你又何故對本宮撒謊呢?羅麟轉身麵對諸臣,聲音進入了每一個臣子的耳朵裏。南鵬鯤疑惑了,何來撒謊之說?他問羅麟:“臣不知殿下所指何事?請殿下賜教。”
“我且問你,你可知我是誰,對我了解多少?”羅麟問。
南鵬鯤後退一步,拱手道:“殿下乃是聖華太子,曾經五歲才識震朝堂,一年被禁月霞宮,但修為被我國設為機密,臣不知。”落天一一聽這話,便知道了這南鵬鯤要遭殃了,便搖了搖頭。“嗬嗬,貴為禮部,果然了解。既知本宮五歲在朝堂議事,就該明白本宮五歲就已經立在朝堂了。”羅麟長袖一揮,直視他,看他接下來的反應。
“這……”南鵬鯤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了,不過他再怎麼說也是禮部侍郎,於是很快反應過來,道:“臣隻能說當時臣也未入禮部,若是能早上幾年,也斷不會讓您破我聖華規矩!”
“放肆!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在聖華帝國,有沒有你都是一樣的,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南江夢盈大吼,雖然他並不想幫助羅麟,但他明白,若是對這種忤逆之臣放縱,不認真麵對,就已經大錯特錯了。
麵對南江夢盈的吼叫,南鵬鯤毫不緊張,義正言辭地站在這裏,宛如一顆大樹,根基極深,萬不敢動搖。
整個朝堂平靜了,“南大人,還是快快向太子殿下認錯吧,你這話,可決不能亂講!”落天上前一步勸告道。
誰知南鵬鯤並未理會落天一,羅麟看著南鵬鯤,又看著桓帝,隻見桓帝心不在焉,好像壓根沒理這事,就這樣看著天花板和四周。
羅麟雙手後背,向諸臣道:“南大人所言不假,我聖華就該要這等臣子!”一句話引起了諸臣的言論,幾乎都聽不懂這事,本來他們還以為太子本事不過如此,就這樣敗給了南鵬鯤,可這一句,是耍無賴還是真的發自內心呢?同時太子羅麟所言,南鵬鯤也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