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睜開雙眼之時,已躺在了頤香宮裏。
周圍隻有修容與淨澤兩個人,分別站在床榻的兩旁,見我醒來紛紛走來。
“娘娘您醒來了,您真的醒來了,太醫說過你睡上幾日便會好起來,果真不出所料,您真的醒來了。”修容與淨澤高興地說著。
“我.......”我頓了頓,腦海中浮現著幾日前的情景,那日在養心殿一早醒來,便見到修容,她說,小公主她中了毒.....
“小公主怎麼樣了?”我坐起了身,甚是訝異的打量著兩個女子。
“小公主她......”
“小公主她......勳......沒。”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我的腦海中便一片空白。
我雙眸前閃過了她那一日在秦則身前,哭得甚是傷心的樣子,令我不由得啜泣著。
我的眼角很快便落下了淚水,心痛的無法呼吸,隻想一個人在房間裏安靜獨處。
一陣傷心欲絕,我便將身前的兩個侍女,全部趕了出去。
一直到夜晚,我都未曾離開過頤香宮一步,也無心理會我怎麼一醒來就回到這裏。
秦馨竟然會中毒而勳沒,這簡直是白發人送黑發人,要我的心怎麼能不痛?
我痛恨自己,為何沒有在秦馨的身旁,為她辨別毒藥?
我大喊著,痛叫著,甚是摔碎了這房間裏所有能摔碎之物,都無人進門理會。
終於欲哭無淚之時,我便對秦馨中下了何毒而疑惑起來,若是無人蓄意下毒,她怎麼會忽然中毒?
我便走出門,召喚起江碌海來。
江碌海急匆匆的向我跑來,甚是謙卑的跪落在門前說:“奴才在,娘娘有何吩咐?”
“江碌海,既然你都知道了,便不用我再重複此事的經過,你可隻秦馨都見過什麼人?”
“貴妃娘娘,您昏迷的這三日,隻有王皇後去過景仁宮,其他宮殿的宮女都覺得此事詭異,感覺景仁宮裏有怨氣便沒去看望怡太後。”
那些後宮女子的愚鈍,我從前便知,可是王皇後怎麼忽然對此事這般關心?
一陣疑惑,我便要江碌海走進門,他走進門甚是小聲的在我耳邊說:“三日前,奴才曾見到嫡親公主見過王皇後,兩人不知在退讓什麼,許久嫡公主才離開。”
“你是說,秦馨中毒的那一日,秦然去過靜怡宮?”
“是,娘娘。”
靜怡宮裏中下了有毒花草一事,我早就領會過,如今這毒竟會害到了秦馨身中。
“此事當真?你可有聽到兩人說了什麼?”
“這,奴才隻是經過,並沒有聽到什麼,隻是看到了王皇後交給了嫡公主一袋子的白粉。"
“白粉?”
想來,暈倒的這幾日,秦馨早已處理好了後事,在宮中年紀未滿十八周歲,便不會有過多儀式。
“你可知小公主中下了何種毒?”我認真的反問道。
“回娘娘的話,小公主種下了名為忿毒的藥粉,此毒一旦攻上,便一發不可收拾,直接令人室息,接著暈倒,若是再無人發現便會沒了命。”
我聽著江路海一字一字地說著,令我的心如同針紮一般刺痛著,仿佛每一句話都是一根納鞋底的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