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孫聞,口條倒是越來越能倒騰,搞的四人不是喝酒好像是在搞詩詞大會一樣。
老查當然也不會托大,趕忙端起酒杯,“孫老弟,青年才俊,又是凡縣當家的眼前的紅人,能看的起我等老粗,老哥我已經是心存敬意。啥也不說,小郝,小張,來咱們一起幹了,祝孫主任將來仕途飛黃騰達,幹杯。
四人滿飲一杯,酒逢知己千杯少,觥籌交錯中,不知不覺,四人已經是喝的紅光滿麵。
扯著閑篇,說著車軲轆話,而老查卻再一直觀察著孫聞,他期待著孫聞向自己發問,詢問自己為何忽然就來到了凡縣。
可是孫聞隻是和自己喝酒,說著無邊無際的,不疼不癢的話,他不禁心頭一振的佩服,以孫聞的年齡能這樣沉住氣的人,真是鳳毛麟角。
他端起酒杯,示意聽他說,孫聞等三人也趕緊端起酒杯。“孫主任,今天老哥我來凡縣,不光簡單的是要討一杯酒喝,是有個大事要和你溝通商量。
孫聞微微一笑,“查大哥,你說,小弟聽著就是。”
“之前我們一直調查的炮廠爆炸嫌疑人漂白身份以及我出車禍的事情,現在的基本眉目都已經出來了,當年陳曉隆出事後,確實是他安排將他的身份漂白的,至於你們開工典禮上,和的事情,這個我不好判斷,這個應該是小郝明白事,而我車禍的事,經過這段時間刑偵的調查,目標任務基本確定是一個叫張強的職業殺手做的,綽號刀疤,主要是在廣東一帶活動,所以很突兀他為何來中原,應該是本地人雇傭他的。”老查一口氣,竹筒子倒豆說了個透。
孫聞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的給老查滿上酒,“大哥,上次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的事,也不會讓您受傷,老弟我先謝謝了”
他又給自己倒上,“您今天這一說,之前所有的事情就連上了,老郝被抓,張陽差點被仙人跳,以及老郝說典禮現場的啞炮也有可能是人為,陳曉隆死在派出所,兩夥死者家屬又到縣委大鬧,歸來歸去,都離不開陳占山了。”
其他三人都點了點頭。
“兄弟們,我孫聞沒有背景,沒有資本,來到大竹溝目的隻有一個,我生在這裏,長在這裏,這裏窮,這裏百姓窮,我希望能夠改變這一切,可是我是真不知道我哪裏得罪這個陳縣長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什麼樣的大風大浪,麵對就是了,”孫聞說的意氣風發。
老查等人連連點頭,“老弟,我今天來說,是因為就事情的發展來看是這樣的,但是你也知道,這個涉及到縣處級以上的幹部而且是跨區域的,我沒有資格也沒有這個權利去調查,這是紀委的事情,但是如果需要老哥我出來作證,你放心我義不容辭。
老查一番話,說的讓人心暖如陽,四個人的手緊緊的窩在了一起,兄弟,好兄弟。
酒過三巡,四人已經是喝的酩酊大醉,好在張陽家房子多,孫聞還算清醒,招呼著會潔張羅著把其他三人安排好睡下。
夜已深,月高掛,清風徐來,會潔給他遞上了一個濕毛巾,孫聞接過,擦了擦臉,夜下的會潔,恬靜,美麗,仿佛那嫦娥下凡,孫聞情不自禁的附身親吻了一下,會潔羞紅了臉,用手指了指房間裏的其他人。
孫聞沒有再進一步,隻是靜靜的拉著會潔的手,夜啊,深的那樣讓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