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中很多人之所以開始後悔是因為他們被抓了,要為惡行遭受懲罰,所以才突然開始反省自己。要是惡果沒有到來,他們還是會繼續作惡,惡人重來一次還是惡人。
加入教會是生活所迫,但是為了色心卻害死拜雨甜七個隊友這件事總不是為甚或所迫吧。也許光頭他自己真這麼認為,畢竟人都有美化自己過錯的天性。
不過內心無感歸無感,但是畢竟光頭就關在自己旁邊,如果自己有什麼小動作很難瞞過光頭的眼睛。雖然讓光頭替自己完全保密是不可能,但搞好關係各種事情總是方便一點。而現在正是搞好關係的最佳時機。
於是苟苛把手伸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同情的語氣說道:“哎,都不容易啊,早年是喪屍電影粉絲,癡迷末日生存,所以才把這個汽修廠改造成末世堡壘。最後末世來了,堡壘是好用,但我自己卻要死在這裏了。”
提前知道末世的到來並做好準備這件事說出去怕是會有不少麻煩,苟苛說這句話不僅給和光頭打好關係這件事開了個頭,也順便把之前說漏的話給圓了過去。
接下來就是苟苛飆演技的時候,這方麵要是對上同行或是職業心理谘詢師之類的還不好說,但麵對一個普通人的時候,苟苛還是相當有把握的。畢竟辦案的時候很多人都不一定會說實話,得有一定的套話技巧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果然,那個光頭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本來就處於情緒化的狀態。被苟苛一引導立馬靠在鐵欄杆上哭的稀裏嘩啦,非要人認苟苛幹弟。但苟苛對這種事情更加無感,所以回絕了。
光頭這邊暫時搞定,但是苟苛依然沒有想出辦法逃出去。
到了傍晚的時候,鐵麵具男進來打開了苟苛所在的鐵籠,把苟苛揪出去見了牧師,牧師還是像昨天一樣,冷冷地隻有一句“把那個褻瀆者弄出來。”苟苛的回答還是隻有一個字:“不“。然後他的右胳膊又被砍掉了一截。
“留你一隻手吃飯,是吾神最後的仁慈。”鐵麵男說完這句話後就給他做了昨天一樣的“止血消毒”處理。苟苛又一次暈了過去。
接下來,拒絕牧師的命令,失去身體的一部分然後被鐵麵具男用烙鐵做消毒止血處理然後暈過去成了苟苛的必須經曆的日常。
日複一日的折磨逐漸消磨了苟苛最後的意誌,讓苟苛徹底失去了逃生的希望。隻是心裏還憋著恨意,想著既然自己終歸是要死,那麼死前要最後惡心教會一把,不能讓他們輕輕鬆鬆就如願以償。
直到被關入地牢的第十七天,苟苛全身布滿了傷口,虛弱地斜靠在鐵籠上,在光頭睡著而他因為疼痛而醒著的時候,一隻在微弱的光線下反射著銀光的機器鼠從牆角鑽出來,順著脊背爬上他後頸,而他卻因為太過虛弱也做不了什麼了。
隨後是一陣劇烈的疼痛,苟苛便再一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