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桌上的狼藉,我歎了口氣,脫了外袍重新躺回床上。
“怎麼沒有反應呢?難道這不是毒藥隻是一般的食物的殘渣?但是也不會吃到頭上吧!”我在自言自語中慢慢感到困意來襲。
睡吧。
唔!
嗯?
什麼聲音?
熱…….好熱……
啊!
淩般若突然覺得異常燥熱,勉強撐起身體想下床倒杯水給自己,卻頭暈眼花地跌下了床。
“唔……”淩般若本來是想喊疼的,誰知一張口卻逸出一聲嬌羞的呻吟。
淩般若甩甩頭想趕走那種仿佛喝醉酒一般的感覺,卻發現越甩越暈跌跌撞撞來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卻發現一點都不解渴,連續好幾杯都沒有辦法趕走嗓子裏那股灼熱感,再續杯,發現茶壺已經見底了。
強撐著站起來,提著茶壺出去倒水,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雲彩上麵一般,心裏也縈繞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情緒,暈暈的很舒服,感覺整個人都像要飛起來一樣,淩般若一個人手裏提著茶壺走在夜幕中的長廊裏,夜路雖然黑但是在此時的淩般若沒有眼白的雙眸中顯得異常神秘而且美麗,她的嘴上掛著怪異的笑容飄過整個清水小築……
……
頭!
好痛!!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並沒有躺在自己的床上,而是……
“我類個親娘呀!!!”我驚訝的連不知道什麼地方的方言都喊出來了,看著身邊睡著隻著褻衣的男人,心情那叫一個複雜啊。
其實吧,這要是放在21世紀,跟個穿著衣服的男人同床共枕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在古代這個名節比性命還重要的封建社會,穿著褻衣跟裸著基本上是木有區別滴。
而且人家在這個穿來的世界生活了5年了,頗有點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入鄉隨俗的意思,乍眼一看當下的情況還是有點小驚悚的(好吧,我承認我是比較慫的)。
“看來小野姑娘的行動能力並未因為中毒受到任何影響啊。”男人起身更衣,話語裏聽不出任何情緒。
而作為“****新手的我麵對他的從容淡定顯得特別的小家子氣,雙眸水汪汪的瞅著麵前這個長身玉立的翩翩公子,雙手攥緊胸口的棉被小小聲的問:“少,少莊主,那個,我們……”矮油,好害羞,根本講不出口嘛~(==,你在假裝什麼古代人啊?)
“昨兒個就寢之後,弄行過來說你以身試毒,於是我就格外留意了門外的動靜,三更後姑娘便出現在這兒了。”說話間雷禦文已經穿戴整齊。
“什麼叫便出現在這兒了?”難道是我中毒後色性大發,特地摸黑跑來把武林盟主給這樣那樣了?
“姑娘暈倒在雷某的門前,本來雷某是想差人送回房的,但是姑娘卻又突然站起來說要睡在這裏,雷某本想將房間讓出來,不想姑娘卻說要同我討論毒藥之事。”雷禦文看著我似乎在想下麵的話該如何措辭才好。
“所以我們就討論到床上來了?”我表示出絕對的不相信,我哪有這麼大的色膽?
雷禦文聞言隻是淺淺的勾了勾嘴角,那好看的淺笑讓我晃了下神,他輕聲說:“小野姑娘勿需擔心,隻是小憩罷了,絕未發生苟且之事。”
雷禦文說得倒是輕巧,這男女之事不是你占我便宜就是我占你便宜,剛才他的話說到一半倒是把淩般若也給繞進去了,也不知到底是他把她討論到床上去的還是她把他討論到床上去的,隻是這現場又沒有第三人,淩般若又不記得後麵的事,隻好就這麼隨雷禦文糊弄過去了。
清水小築的會客廳內坐滿了白家人,淩般若站在眾人中央侃侃而談。
“這個藥跟我們家鄉的一種藥產生的後果非常相似,在我們家鄉稱之為鴉片,雖然服食的當下不會立即毒發生亡,但是我有理由相信這是一種慢性毒藥,他會吞噬服食者的魂魄,使其產生依賴,最後掏空魂魄而亡,服食過後一段時間內會感覺非常滿足和快樂,但是過後就是無止境的空虛,把你逼迫到絕境,讓你非吃不可,不然就會異常難受。”沒錯,稱其為毒藥一點都不為過,吸毒吸毒嘛就是吸食毒藥的意思唄。
“真有這麼厲害的毒藥?讓人想一吃再吃?”胖冬瓜一臉不可置信的問。
是啊,我也奇怪在這種地方居然會有鴉片這種玩意。
“那犬子會不會?”胖冬瓜緊張的看著我。
“隻有一次應該不會。”我搖搖頭,看了一眼坐在一邊逗鳥兒的白弄行,那廝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毒可有解藥?”娘炮白荷用手指繞著自己的頭發問。
“在我們家鄉這種毒是沒有解藥的,但是隻要吸食者能克製住自己的欲望,遠離毒藥一段時間是可以戒掉的。”戒毒!談何容易啊。
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些吸毒者形容枯槁的模樣,心裏一陣感歎。
“混賬,難不成由著這種毒藥盛行起來而沒有克製的辦法?”一直眉頭緊鎖一言不發的黑衣白齊一拍桌子怒道。
“三叔莫惱,此事看似簡單實際恐怕大有文章。”雷禦文介入討論。
“此話怎講?”白齊果然握緊拳頭暫時壓製怒氣。
“我派去的人回報說除了弄行外,城南其餘幾大家族的少爺們卻至今未歸,況且當時弄行身上中了毒,這小築的大門也是七拐八彎方得入內,試問一個中毒之人豈能精準的找準大門進來?怕是有好事之人故意將其放回來,目的恐怕就是想傳達某些信息罷了。”雷禦文把玩著手中的盟主令牌,對自己的揣測似乎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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