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陪明月師兄下山辦事,注意,是陪他辦事,我當然是下山放風的,我總覺得明月師兄是要回他那神秘兮兮的娘家,因為他說一會兒進了城別亂跑,讓我乖乖在某某客棧等他來接我。某某客棧是師兄老早就安排好的落腳點,雖然我們並不打算在外麵過夜,但是飯還是要吃的。
明月師兄一看就是高幹子弟的派頭,吃飯的客棧都是星級的,隨便點的一桌子珍饈都快趕上滿漢全席了,嘖嘖,兩個人哪能吃得了這麼多?腐敗。
大快朵頤完畢,明月師兄吩咐了讓我等他回來,然後轉身打算離開,難得下山我當然是想去逛逛的但是又不敢自己行動,遂發揮纏字訣硬是要跟著去街上湊熱鬧。
他纏不過我隻好帶著我這隻小尾巴一起出去了。
“說好的隻是陪你逛一會會就乖乖回客棧的哦。”明月師兄難得好語氣的跟我打商量,看來他要辦的事確是不能讓我跟著的。
我攏了攏蓋住青疤的麵紗拚命點頭,一路上明月師兄照舊和我之間保持著一米遠的距離,我一路上好奇的東瞅西瞧,古代的集市還真挺有意思的。
我一麵注意遮臉的麵紗不要滑落,一麵裹緊身上的麻布衣服閃避著過往人群,小心的不要碰觸到任何人,眼睛還要忙碌看熱鬧。
在路過一家別致的玉器店鋪的時候我眼尖的瞄到一隻發簪,和師父的碧玉簫一樣是通體碧綠色的,我立刻發現新大陸一樣跑進去指著發簪問老板:“老板老板,那隻綠色的簪子多少錢?”
老板很市儈的上下掃了我一眼,眼神輕蔑語氣不耐煩的說:“小丫頭片子不回家和泥巴跑這兒來搗什麼亂,那是成色上好的碧玉簪,要一錠金子呢,獨此一隻。”
我一聽“獨此一隻”雙眼立馬射出綠幽幽的光芒,興奮地衝老板野狼一樣嗷嗷叫喚:“我要買我要買。老板你等著,我這就回家給你取錢去,你可千萬別賣給別人啊。”說完我一陣煙似地消失了。
那老板隻當是小孩子家說胡話,隻“切”了一聲,就到裏屋吃點心去了。
我小跑幾步追上明月,扯扯他的袖子吸著鼻子問:“師兄,你身上有金子麼?”看他今兒個為了下山特地換上的鵝黃色錦袍,非常騷包的跟我炫耀說要下山去辦事,我就想這廝家裏肯定有錢。
“要金子何用?是看上什麼喜歡的了?”明月師兄一臉我就知道姑娘家一逛街就會亂花錢的表情。
我用力點頭討好的說:“就當我問你借的,江湖救急先,等我以後賺錢了一定還你。”
“還?你拿什麼還?就你那招人砍的臉能活到賺到金子還我的那一天麼?”明月師兄嘴真毒,說話老是這麼欠揍。
他的話傷到我了,我不說話可憐兮兮的瞅著他看。
“這樣吧,醜丫頭,這金子我也不要你還了,你把這婚書簽了,金子就當是聘禮罷。”明月師兄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給我。
納尼?“你要娶我?”我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我們都不能洞房,你娶我掛牆上辟邪啊?”這不是開玩笑嘛,等等……難道……其實明月師兄是個太監?所以才要花錢買媳婦!!!
噢喲喲,不得了了,我知道了神馬?難怪他聲音分不出男女,長得也陰盛陽衰的樣子,原來不是真男人啊!師父知道麼?
“撲哧,原來我們的醜丫頭想洞房啦。”明月師兄戲謔道。
哇咧,還撲哧咧,越看越太監了怎麼!!
“怎麼?不簽我可不借你金子。”見我不回話,明月師兄拉回正題。
“我簽我簽。”反正你是太監,我也不吃虧,那簪子獨此一隻沒了可就真沒了啊,我想想又覺得不妥,在按手印之前又抬頭認真的看著他問:“可是師兄,我才10歲啊,你確定你這麼做不會觸犯未成年人保護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