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過他的飯館,吃了頓飯,發現者酒壇子不一般,就給錢買了過來。”
“研究了好幾年,也就隻研究出了一點作用,神器器靈也沒蘇醒,真麻煩。”
千葉平淡無奇的說著,仿佛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可是劉炎心裏卻翻江倒海的重複著三個字,狗屎運。
吃飯你都能吃出個神器,你還要怎麼不滿意!
當然,劉炎自然不會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要說修士都是走黴運的,那也是不可能的。
總會有人有奇遇,總會有人有機遇,隻是看他們能否抓住罷了。
“我們的目的地就在對麵。”
千葉抬手一指,“百裏外的龍牙峰。”
“什麼時候動身?”劉炎也抬頭望去。
“等他調整好。”千葉一側頭,旁邊是正在修煉的張一鵬。
“小師弟,我似乎不該陪你們進去。”
千葉正色道:“三師兄既然隻讓你帶一鵬去,我就不該出現。”
“這也是正是我想對四師兄說的。”劉炎點頭,“我們的路,應該讓我們自己走。”
“小師弟,我的眼裏,你的命途與我們不同,我希望你拉一鵬一把。”
千葉歎了一口氣,將手中魚竿拋向空中,魚鉤上,一條泛著金色光澤的魚高高躍起,又落入湖中。
“一鵬這孩子,命途很差,如果不是拜入衝霄堂,他怕是活不過三十,他十六歲入堂,如今已是二十五,他的大限隨時都會來”
“在我眼裏,他就是這條金色的魚,要麼脫鉤魚躍龍門,要麼落入湖中再無蹤影。”
“為什麼師兄們都說我不同?”
劉炎有些感慨,他的確是以靈入這片大地,占據了這萬靈混沌體,但霸老人你不是說這體質萬中無一嗎?萬靈法門不是絕世法門嗎?
現在怎麼是個人就能看出我不同?
千葉卻是悠然一笑,走回了木樓,留劉炎一人在原地。
劉炎遙看著龍牙峰,那就是這次前行的終點。
他心中隱隱有些期待,隱隱有些不安,這是他第一次探索這個大陸的秘境。
“還是多做點準備。”
念想一轉,劉炎直奔木樓,進了一樓的空房間,調息了片刻,就開始勤勤懇懇的繪製符籙。
十日。
整整十日,不論風吹雨打,張一鵬都獨自在木樓外的小湖泊修煉。
這一次他不但要克服對魔窟懼怕的心魔,還有對羅茜的那似愛慕之心。
但他做不到。
他很努力去做,卻發現羅茜的身影仿佛和心魔糾纏在了一起,他一個都驅散不掉。
時間在流逝,張一鵬的心越來越焦躁,他越是要驅趕,心魔和羅茜的身姿越是糾纏他。
即使有千葉給的酒,劉炎給的凝神符,他還是被心魔再次困住。
第十日,張一鵬終是吐出了三口心血,癱倒在地。
他做不到。
他憎恨自己,但他竟然無法掌控自己,他失去了屬於修士堅毅的心誌。
“情況很不妙。”
張一鵬已經被千葉抬到木樓中,他氣息萎靡的昏迷在床。
“沒想到他竟然對那個女子情根深種,莫非我不應該趕走那個女人?”
“四師兄,你出來一下。”
麵對這個情況,劉炎覺得有些事,必須跟四師兄交代。
千葉跟隨劉炎走到屋外,劉炎問道:“四師兄你能屏蔽探知嗎?”
“恩?”千葉抬眉,卻是一拍酒壇,一股微薄的氣霧從酒壇中飄散,帶著濃濃的酒香把他們包圍。
“說吧。”
“有一個靈物一直暗藏在八師兄身邊。”
“哦,我竟然沒察覺?”千葉不爽,對於劉炎的話他卻是完全沒有懷疑。
“我也沒有察覺到,是我的寵物察覺的。”
劉炎開門見山道:“我這個寵物似乎挺厲害,這段時間暗藏在八師兄身邊的靈物一直龜縮不動,我沒有把它抓出來,是想看看到底有什麼企圖。”
“你的意思是哪個女人?”千葉頓時心領神會。
“應該是。”
“看來我還真不能走,這樣吧,一鵬現在就必須去龍牙峰,我送你們到龍牙峰,就在外麵等著你們。”
千葉從儲物口袋裏拿出一片翠綠色的葉子,丟在酒壇裏泡了泡,拿出來遞給劉炎。
“你帶著,如果出現無法危機,就含在嘴裏。”
“好。”
劉炎直接結果葉子,和千葉回了木樓,二人給張一鵬療傷了一番,就拖著精神萎靡的張一鵬,朝龍牙峰行去。
不久後,羅茜的身影出現在了木樓前,她有些疑惑的在四周查看了一番,自言自語道:“冰心貂為什麼沒有留下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