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在摔倒時擦傷了,我將手藏在身後。手很疼,心很疼,可我卻笑得越發燦爛。金童走向我,一把拉出了我藏在身後的手,我努力著,不想讓他看到我流血了的手。可我一個六歲的女孩子如何能敵得過一個十二歲男孩子呢。
哦,原諒我,忘了說明了,這對金童玉女是我的少爺與小姐,少爺十二歲讀六年級了,小姐九歲讀三年級,而我隻有六歲,今天則是我第一天開學的日子。
“為什麼不同我們坐車一起過來,偏偏要擠公車?”
我想要說出真正的原因,可是看到小姐的眼神,我放棄了,他們是親兄妹,我的話語無關緊要。他隻是問,不一定需要我的答案。於是我選擇沉默。
金童畢竟年紀要比我大,他通過我的眼神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沒有再說話,卻是舉起了我的手。
“到,許主任,蘇雪若到了。”
然後,不管別的,拉著我的手就離開了前操場。玉女想要跟著,卻被他一個眼神嚇得沒有敢再多邁一步。
我被他拉著,他的個子好高,我的個子好小,他邁一步,我則需要小跑才能跟緊他,所以前操場上的大人小孩都奇怪的看著我們。他不在乎,我呢,同樣不在乎。
我不知道他要將我拉去哪裏,雖然我流著血的手被他拉著,可是我似乎更關心他要將我拉向哪裏。
終於他停下了腳步,我則因為太過於專注盯著他的腳步,而再次撞到了他的身上,這一次是與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的他撞了個滿懷。
然後我就感覺到一陣涼爽,他將我的手拉到了水龍頭下麵衝洗,衝洗得很仔細,因為洗得我的手十分的疼,剛才那一跤摔得我的手火辣辣的,現在在經過短暫的涼爽之後,就變成疼了。那疼痛讓我不禁手往後縮了一下。
“怎麼,原來你能感覺到疼啊?我以為你是沒有感覺的呢?”那冷冷的聲音有一種讓我受不了的感覺,後來長大了的我明白了,那種口氣叫做嘲弄。
終於衝洗完畢了,我等著他恩典我能得回我的手的控製權。卻見他從褲口袋裏掏出了一塊白絲帕。我知道那手帕的價錢,因為小姐也有,而她和我說過那手帕值多少錢。見他要幫我把手纏上,我趁他不注意將手縮了回來。
“少爺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伸出來!別逼我說第二次。”
我迫於淫威,很沒有骨氣地伸出了手,就見他用手帕將我破了的手包紮了起來。
“謝謝少爺!”
“你是不是隻會管我叫少爺?我想你剛才那一跤不會將你的腦袋摔壞了?還記的我和你說過什麼麼?”他捏疼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看他。“在我麵前收起你這個裝出來的笑容,我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的知道你。蘇雪若,你必須記住我,記住我是你的一切。你最好永遠不要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