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手給我看看。”
午休快要結束時,我打完籃球正坐在座位上擦汗,同桌俞曉暢突然對我說。
我楞了一下,伸出一隻手遞給她。
“我洗過手了,指甲周一才修過的。”
不得不說跟這個同桌坐一起真是麻煩,她有潔癖連帶著要求我連鼻毛都得剪整齊。有時我都想檢察檢察她全身是不是毛都修得整整齊齊。
“男左女右,錯了。”她說。
“哦,”我把左手遞給她,“幹嘛,還怕我做弊?我傻啊洗手洗一隻。”
“誰說檢查衛生了?”俞曉暢難得地一笑,“有個有趣的事情需要驗證一下。”
“沒有鬥,沒有鬥,沒有鬥,……。”她一手拿著我的手,另一手用格尺開始數數。
因為看不清我的指肚,她不得不眯起眼俯下身湊得很近,才能看清我的指紋。
她的手指膩滑且微涼,我的手指被她捏在兩指間,有一絲麻癢一絲異樣,就像是觸電的感覺,而且她的呼吸輕輕地噴在我的手上,我能聞到一絲淡淡的香甜,像是香草味的冰淇淋,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嘖嘖,真想咬一口哇。
“這把戲小學都玩夠了,我天生窮命啊,隻有一個鬥。你呢?有幾個鬥。”
我說著就想去抓她的手。
“別動!我還沒看完你的呢。”她臉色一紅阻止了我。
“哈,你真是一個鬥,還在無名指上。按手機上說,無名指上有鬥的人好色!”
我的臉騰地一下漲得通紅,沒想到在手相上暴露了我的毛病。
沒錯,我覺得我真的好色。小時算命先生就批過我的命說:“曆盡桃源九千九,方能相守到白頭。”
什麼是桃源?當然是指女人的那裏,意思是我要有九千九百個女人才能最終跟心中真愛白頭到老。
最開始我還不信,而且過了這麼多年,我連姑娘的手還沒牽過呢,九千九百個大數這輩子我隻怕都沒機會達到了。直到今天同桌再次從我手相中算出好色,才讓我又想起當初的那個算命先生的話。
也許這都是真的吧?
本來我學習還挺不錯,可是這一年來我聽課時也總恍恍忽忽,不時在腦中浮現我們女曆史老師那美妙地腰身線條,她穿著緊身牛仔褲的樣子每次一想起來我的下麵就發硬,血管裏就像爬起了螞蟻,一點一點往心髒那裏移動。
這種癢,就是傳說中的心癢吧?真是想撓都撓不到。
心癢難忍,哪還有心思學習。
當然,曆史課除外,每回上曆史課我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麵,一眨不眨。
俞曉暢沒注意到我的異樣,她像是抓住了我的小辨子有些得意地說:“國城,原來你好色,以後離我遠點。”
“我們是同桌,你讓我怎麼離你遠點?臣妾做不到啊。
再者看手上的鬥,斷定人是不是好色,根本就沒有道理。”
我尷尬地辯解著。
“那應當以什麼斷定?”俞曉暢認真起來,明亮的雙眼看著我。
“那個嘛,看女生是不是所有手指都塗指甲,男生手上有沒有老繭啊。”
我順口就說道,然後我就後悔了。
俞曉暢這學期才轉到班裏來,她個兒挺高,人長的也漂亮穿著品味在全校都是數得上號的,平時走到哪都引來一片片的目光。
我也不知道她怎麼能被老師分配坐到我身邊,說實話像她這樣的美女要是坐我前桌,我看看她的背影聞聞她的發香,都比她坐到同桌強。
我這樣說理由有兩點。
第一,上課她從來不和我說話,我上課時就算問她借塊橡皮,她都不會理我。像我這樣走神專家總被老師叫起來,根本沒辦法指望她能提示點什麼給我。。
其二,有個漂亮同桌,上課聊聊天,就算不能得到美女一笑,起碼我側著頭可以名正言順的欣賞欣賞她那漂亮的臉蛋。因為他不和我說話,我上課要是側著臉一直看她,整不好她一個大嘴巴就給我抽過來了。
當然我不肯定她有沒有這麼暴利,但是班裏的男生都怕她。也是有兩個原因。
一是她身材好卻很少暴露,夏天穿長裙,總是一副冰山女神的範,眉目間的那種舒離,讓你感覺根本難以接近。
當然今天是午休時她突然要看我的手,跟平時相比就很反常,冷若冰霜的人怎麼突然天真地給我看起了手相,難道一直她都是裝的?
第二是重點,她小姨好像是在外麵混的,有次班裏有個男生嘴賤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當麵給她一個下不來台,第二天那男生上自習時就被兩個社會人叫了出去狠狠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