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且說吳越國另一路軍馬由左都督孫亙率領,來攻打浦城,閩國上將師晉宣奉命前來抵禦。師晉宣來到浦城,正趕上孫亙率軍到城下搦戰,師晉宣當即率軍出城迎戰。師晉宣出陣喝道:“吳越小將,不自量力,也敢來犯我州縣。”孫亙大怒,問道:“誰敢與我斬了這廝?”隻見孫亙身後閃出一人,眾人看時乃是聞天元,隻見聞天元挺著一把大槍來戰師晉宣,師晉宣手拿一把丈八蛇矛也來迎戰,師晉宣乃是閩國名將,可與張天作同列,聞天元不過吳越小將,二人戰到十回合,聞天元被師晉宣一槍挑落馬下,快馬趕上一矛刺死。孫亙見狀大怒,問道:“何人敢去為聞將軍報仇?”隻見孫亙右手邊衝出一人,看時乃是郝康樂,郝康樂舞動大刀來戰師晉宣,兩個戰到十五回合,郝康樂被師晉宣橫矛掃落地上,頭部觸地,當場斃命。孫亙大怒:“這廝連斬了我軍兩員將領,甚是厲害,誰敢再戰?”隻見孫亙左手邊一人策馬而出,眾人看去,此人頭戴虎豹金盔、身穿黃金鎧甲、身後一席紅色戰袍威風凜凜、胯下一匹棗紅馬、手拿一條月牙戟,此人乃是吳越老將蘇興平,孫亙大喜:“蘇老將軍出戰必無差錯。”師晉宣也早聽過蘇興平之名,今番見其出陣,也不敢怠慢,兩個各自揮舞兵器,膠著在一起,大戰了八十回合,難分勝負,孫亙恐老將有失,下令鳴金收兵,於是雙方各自退回。
師晉宣回到城中,正在與諸將商議退兵之策,忽然得報吳越國偏將豐賢、豐健二人前來歸降,師晉宣令人傳入,二人上前施禮,師晉宣問道:“二位將軍為何來降?”豐賢答道:“啟稟將軍,我兄弟二人本是孫亙帳下偏將,負責督運糧草,隻因其今番吃了敗仗,為恐吳越王責罰,故而推稱糧草未到,使得軍心渙散,因而大敗,將失利的責任推到我二人身上,還將我二人打了一頓,我二人氣不過,故而想要另投明主。”二人說罷,讓師晉宣看了被打的傷勢。師晉宣言道:“二位將軍在吳越受委屈了,今番投到了我這裏,定然不會虧待二位,二位將軍可先住在城中,待本將日後為二位出氣。”說罷,又令浦城太守馬源將太守府上廂房收拾一番,請豐賢、豐健二人暫住在太守府上,二人謝恩離去。副將彭濟進言道:“此二人來降未知真假,將軍不可輕信。”師晉宣言道:“是真降還是詐降,一試便知。”第二天夜裏,豐賢、豐健二人正在房中議事,隻聽得太守府正房中有人談論,二人隨即潛出,到正房窗下打開一洞,向裏望去,原來是浦城太守馬源和師晉宣副將彭濟在議事。隻見彭濟言道:“豫章王周通率大軍來伐閩,使得我軍接連大敗,今番在北麵雖然小勝吳越一戰,又豈能長久,我看閩國亡國之日不遠了。”馬源言道:“將軍所言甚是,主上昏庸無能,臣下又多有奸臣誤國,現在豫章和吳越兩麵夾擊,閩國已經朝不保夕了。”彭濟言道:“既如此,你我二人當另尋一處去投才是。”馬源言道:“我也早有此意,隻是一時拿不定主意,是去投周通,還是投錢邈。”彭濟言道:“吳越國地處江南,國富民強,周通雖然此時一時得勝,但恐怕日後不會是吳越的對手,我看你我不如就此間歸順了吳越如何?”馬源大喜,言道:“彭將軍之言甚善,你我就去投吳越,隻是無人保舉,恐怕吳越王不會相信。”此時,豐賢、豐健二人將門踹開,豐賢大喝道:“汝二人如此大膽,竟敢密謀反叛?”二人大驚,馬源言道:“這二人聽了我等之言,必會泄露,須殺人滅口。”彭濟拔劍正欲拚殺,豐健笑道:“將軍且慢動手,我等兄弟二人乃是吳越國孫亙都督派來詐降的,方才聞聽二位將軍有歸順吳越之意,故而試探耳。”馬源不信,問道:“果真如此,有何憑證?”豐健見其不信,便從身上拿出一些與孫亙的來往密信給二人看,這些密信多是通報閩軍軍情的,二人於是相信。彭濟大喜,謂馬源言道:“你我二人正愁無人保舉,今日有二位豐將軍在此,定可相助。”豐賢言道:“二位將軍請放寬心,我兄弟二人定會在孫都督麵前多多保舉的。”於是四人一同飲酒。
彭濟、馬源二人將此事稟報了師晉宣,原來這些都是師晉宣安排的,安排豐賢、豐健在太守府住下,又讓彭濟、馬源二人佯裝議事,故意讓豐賢、豐健聽到,然後試探真心。師晉宣言道:“果不出本將軍所料,二賊果然詐降。”馬源言道:“下官願去為將軍除掉二人。”師晉宣言道:“兵不厭詐,此二人雖為詐降,但不可輕易殺掉,留之尚可利用。”
畢竟師晉宣打算如何利用此二人,吳越能否打下浦城。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