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為不開門我們就進不去!趕緊出來!今日不給錢,老夫與你不死不休!”
“陸老匹夫,你好生不要臉,說好幫你考宮試,今日允我等酬勞,去年前年的也就罷了,今年的你必須給老夫一個交代!”
“砰砰砰!”
“開門!”
……
終於,在十數名教習如罵街潑婦附身大罵了小半個時辰後,門緩緩開了。
可惜出來的不是陸象山,而是一個粉琢玉雕的小女童。
小女童抱著一隻貓咪,懶懶的揉著眼睛,似乎好夢被打斷了,有些不滿,皺著小瓊鼻問:“你們是誰呀?堵在我家門口幹什麼?”
那十數名教習根本沒理會小女童,門開的那一刹那,如狂風一般衝了進去。
但沒過多久,又衝了回來。
一名教習紅著眼睛問:“陸象山呢?”
小女童眨眨眼:“先生去采藥了。”
“放屁!”另一名教習當場大怒,“他又不是丹鼎宮、懸壺宮的,采哪門子的藥?!況且采藥需要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帶走麼?!”
“少騙我!快說,陸象山跑哪兒去了?什麼時候回來?”
小女童麵對諸多教習如餓狼一般的目光,絲毫不怕,低頭撫摸著小貓咪道:“先生隻告訴我他去采藥了,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旁邊一個似乎來了好幾次的教習,問道:“那你師兄呢?”
“師兄自然是幫忙考核了。”
“不可能!”另一名教習飛快的翻了翻手中的傳訊玉簡,“我等來之前一共考核兩千三百四十一名學生,加上此刻還在幫陸老兒考核的二十名道友,一共五千七百八十餘人。到此時總共考完的學子也就五千八百人,你師兄考核的學子跑哪兒去了?難不成被狗吃了?!”
小女童依舊是眨眼,模樣頗為無辜:“那你們問師兄啊,人家怎麼知道?”
說完,小女童甩下一個白眼,蹦蹦跳跳的走了。
留在原地的十數名教習怒火無處宣泄,知道以陸象山那老匹夫的習慣,不等到花謝一地,是決計不會出來的,去找他隻能是浪費功夫,逼問小孩他們是做不出來,一時間都把目光瞄準了小女童口中的師兄。
有新來的教習不知是誰,出口詢問,另一名教習道:“是半年前才來的,沒經過考核,不過好像被陸老兒定為了下一任閑庭宮宮主。”
其餘教習聞言一驚,他們知道雖然陸象山越活越不要臉,但本事確實是有的,修為暫且不論,隻憑有容國院但凡有難以解讀的道藏、不明就裏的法寶,都要找陸老兒研究便可得見。
“有這等事?那人叫什麼名字?”
“君慎獨。”
眾教習又是一陣沉默,似乎沒想起跟哪個名門有關。
“半年時間就定為下一任宮主,當初是怎麼進來了?”
“據說是一副對聯。”
“對聯?”
“確實如此,我記得上聯是——各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