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看情勢不對,趕緊轉換話題道:“我被綁去以後,他們就一直拷問我槍支的下落,我咬住牙不說,他們知道我跟老板的關係,倒也不敢怎麼樣。”
“你沒說,倒是有人說了,幸虧我將槍支轉移了地方,否則就讓大三元得逞了!”陳老板哼了一聲道。
黑子聽陳老板的口氣,懷疑的不是他,就不再說話了。
‘阿才回來了嗎?”陳老板見無人說話,咳嗽一聲問道。
“我回來了,老板!”阿才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訓練室門口。
“眼鏡蛇情況如何?”陳老板問道。
“骶骨斷裂,用了三塊鋼板才拚好固定牢,另外脾髒破裂,被切去了一半。總算生命能保住了。大夫說必須臥床半年,現在已經辦好手續住了院。”阿才說道。
眾皆駭然,黑子不解,問道:“眼鏡蛇是被誰打成這樣的?”陳老板說:“跟陳先生對練的時候,不慎被他踢了一腳所致。因為這個事是我倡議的,所以這件事也不能怪陳先生。”黑子看了一眼吳興誌,說道:“不過這回我能從大三元那裏逃脫,還真的多虧了陳先生。”說著他將東北餐館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陳老板聽得隻點頭,他轉過頭來對著吳興誌說:“陳先生,我們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幹吧。”吳興誌低頭不語,陳老板又加了一句:“正好眼鏡蛇也住院了,你就先替代他的位置,幫我看管賭場,每月付你五十萬,不夠再加。”
一眾嘩然,黑子出生入死跟了陳老板五六年,也才每月二十五萬,陳老板對吳興誌開口就是許諾五十萬,當真令人難以置信。
而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地是吳興誌居然搖了搖頭,他說:“我來這裏隻是為了還上賈靜雯欠你們的二十萬,而不是為了掙更多的錢,你們的事我不想參與。多謝陳老板的好意,我陳濤無德無才,拿這麼多錢,於心不安。”
陳老板又勸了兩句,見吳興誌的態度甚為堅決,就不再強求,對其他人說道:“今晚鬧騰的動靜這麼大,警察估計一會就來,趕快把外麵收拾幹淨,警察要問就說是有賊人入室盜竊,被守衛趕跑了,如果非要錄口供,阿才就跟著去。”
阿才恩了一聲,黑子和絞肉機就抓緊忙碌起來,他倆指揮手下人將樓上樓下的屍體搬走,扔到後院的井中,然後把地下的血跡擦幹,將所有的匕首、槍支和繩索都收了起來,擱放到地下室的秘室裏,剛剛忙活完這一切,一輛警車就停在了別墅門口。
從警車上下來四個壯年男子,當先一個國字臉走到別墅正門的階梯前,亮了亮證件說:“接到群眾報警,說你們這裏有打鬥聲,所以前來調查,希望合作。”
“歡迎,歡迎!”陳老板出來跟國字臉握了握手,說道:“剛想打電話報警呢,你們就來了,還真是神速啊!”國字臉問道:“你是?”陳老板說:“我姓陳,是這家的主人。”國字臉恩了一聲,取出一個本子來問道:“什麼情況?”陳老板說:“看情形是幾個慣偷,將室內翻得一團亂。”國字臉回頭對其餘三人說道:“小張,小郝,你們倆進去看看現場,記錄一下。我跟小陳在這裏詢問陳先生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