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最近歸墟之海又發生天災了,聽說還死了幾十萬人,其中還有一位是神人國的公主,這下子可算是麻煩了,有小道消息稱,神人國國主正在集結軍隊準備攻打人族帝宮呢。”
“打吧打吧,人族?嘿,現在的人族還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嗎?還天災哩?我看八成是人禍。現在誰不知道歸墟之海中心每天都有異像發生,說不得還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呢,更何況歸墟城主的兒子剛剛尋得靈途,又怎會放棄這次奪寶的機會呢?嘿嘿,還天災?嘁……這也難怪神人國國主找上門來了。”
“噓,不可亂語不可亂語。城主之事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議論的,切記!切記!”
歸墟之海西海岸線上有一座無名小鎮,一家裝修華麗的客棧內,一左一右分別靠在紅漆柱子邊上一臉悠哉悠哉樣子的店小二,正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昨天剛剛發生的大事,以此來打發時間。
其中一個靠在右邊的店小二比較年老,穿著也很是樸素,已是兩鬢斑白,到了花甲之年。而另一個店小二則十分年輕,是個長相帥氣陽光的大男孩。
“嘿,你說今天都是怎麼了?昨天來了一個三句話沒說完就要幹人全家的暴力狂,今天又來了個每半個時辰點一壺酒又不喝的怪人。你說這些怪人怎麼都湊一塊去了。”年輕的店小二瞥了一眼大堂的一個角落,努了努嘴示意另一個年老的店小二。
“可能是在等人吧。”年老的店小二看了那人一眼,抬了抬眼皮,緩緩的說道。
隻見那人一身青衫長袍,一根青繩簡單的挽住一頭長發,木桌上擺滿了一壺一壺精致的酒水,但卻唯獨喝起了那不要錢的茶湯來。
粗茶淡飯,一個人已經在那裏吃了整整數個時辰。
“不,不太像。但是……”年輕的店小二皺了皺眉,吧嗒了下嘴,想了會說道:“很難形容,就是太……”
“是安靜,安靜到讓人忽視,但他卻明明一直在那裏,跟個影子一般,明明一直都在,卻讓人覺得一直都不存在。”這時,從後屋走出來的一位身姿豐盈的女人,手裏拿著黑色算盤,一雙丹鳳眼瞪了一眼這個店小二後,淡淡的說道。
“對對,就是這個詞。啊,老…老板娘……”年輕的店小二錘了錘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等他轉過身時,臉色變得十分局促。
“愣在這幹嗎?等我給你端菜呐?還不趕快給我工作去。還敢偷懶?李秀,你是不是不想要工錢了?”說著,一隻潔白修長的小手,啪啪啪的在算盤上來回推動著。
“別啊,我這就去幹活,老板娘你可別再扣我工資了,再扣我連饅頭都吃不起了。”年輕的店小二,李秀一聽,急忙著向後屋跑去,隻剩下年老的店小二站在那裏。
“龍伯,查清楚這人什麼來曆了沒有?”看著李秀的樣子,龍幼娘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又看向那年老的店小二。
待李秀走後,年老的店小二龍伯收斂了笑容,一雙老黃眼閉合之間,有著縷縷慧光:“中央世界並沒有符合此人的相貌與記錄,看上去很普通的一個人。但就如小姐您所說,此人的氣質特殊,絕非等閑之輩,盡管此人並沒有露出絲毫氣機,但還是隱隱有著一絲微弱的殺氣隔絕著周圍的一切,如若不是老夫曾經多多少少與殺手有過交道,我也很難發現此人的不同尋常。”
“而且,絕非一般的殺手,低級的殺手如殺戮機器,隻會聽命令行事,是一種血腥味常年隨身,暴戾乖張,根本不計較殺得是何人,與瘋子無二。而另一種更確切的說,如普通人一樣,真正做到了形、神皆忘的無我境界,查無可查。雖不會感情用事,但又有自我的主觀意識,並不是什麼人都會去殺的殺手,而且一般這樣的人其背景都不俗。”龍伯幽幽的說道。
“有意思!對了,歸墟之海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怎麼連歸墟城主都驚動了。”龍幼娘微微頷首,淺淺一笑,思索了番後,撥弄了一下手中的算盤,珠算碰撞所發出的清脆,仿佛琉璃珠敲擊玉牒的聲音。
清神,寧心。
“稟小姐,據情報來看,歸墟之海中心好像出了了不得的東西,據說可能是一件活的古物。”龍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