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一說多練，紀矢很聽的一直練著，練的頭皮發麻。
“紀矢，你這麼拚命練幹嘛？”
“我有位影子叔叔，父親隻會箭，所以得提防著身邊，那位影子叔叔一直在父親身邊，隻是年齡大了。”
紀矢又搖了搖頭，一笑，“其實我也不會箭，所以練了槍。”
“不會箭？為什麼？”薑一奇怪的問道。
紀矢一攤手，“小時候躲被窩裏看書，把眼睛看壞了，特別是那本叫《仙臨》的書。”
他又頓了頓，“其實不會就是不會，像我父親隻會箭，而我偏偏不會箭一樣，沒為什麼的。”
薑一和紀矢坐在院子的台階上聊著，無常則在一旁吃著東西。
自從那天吃了那魚眼睛，無常就一直惦記著，磨了薑一好久，終於磨來十來片金葉子，從鴻興樓那買來上百條魚。
此刻，她真在一旁剔著魚眼睛，惹的薑一直皺眉。
“我說阿常啊，你到一旁弄行不，這很嚇人的。”
無常一聽嚇人，眼睛裏精光一閃，原來剔眼睛能嚇人，頓時使勁的搖了搖頭，“不不，這裏涼快。”
紀矢探著腦袋問道，“那些魚怎麼辦，隻吃眼睛不浪費嗎？”
無常繼續剔著說道，“眼睛我讓先生幫我收起來了，魚的話我都扔給廚房了。”
薑一和紀矢頓時有了不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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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薑小白來吃飯，麵對那麼一大桌，他拿筷子的手有些抖。
“怎麼都是魚……”
薑一咳嗽了一聲，“那個，全魚宴，這做法不都不一樣嘛。”
薑小白手抖的厲害了，聲音都發抖著，“那為啥這些魚的眼珠子都沒了！！！”
“額……”
薑小白的反應很大，薑一不明白，還是紀矢偷偷附在薑一耳邊解釋了。
“小白自己認為自己上頭是薑尚後代，覺得魚是才，平日裏都少吃魚，今天看到魚這樣難免的……”
薑一皺了皺眉，側著身子向紀矢偷偷問道，“薑尚是誰？”
紀矢搖了搖頭，“不曉得。”
薑小白更氣了，雖然小臉顯得稚嫩，可怒色卻嚴重的很，無常卻表現的無所謂，敲著筷子，仿佛沒看到薑小白生氣一樣。
薑一和紀矢夾在中間有點難受，看了看那一大桌子的沒了眼睛的魚……也實在不好說。
“那個……咱換些菜怎麼樣。”薑一試探的向無常問道。
無常將手中一直敲著的筷子一扔，看都不看薑一，隻是小手一伸。
“東西給我，我一個人吃去。”
無常說的東西是薑一鐲子裏無常的那些魚眼睛，那裏麵保鮮好些。
薑一在桌子下偷偷拿出了那些魚眼睛，是用一個西洋的琉璃小罐子裝著的，裏麵還有些冰塊，這是鴻興樓的人教的。
接過琉璃罐子，無常把它抱在懷裏，探身在桌子上那了一個小碟子，和了碗調料，就邁著小步子出去了。
整個過程除了無常拿碗筷陶瓷間碰撞的聲音，其他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無常就坐在門口的台階上，卡蹦脆的吃著東西。
紀矢還沒等菜換完就把飯給扒拉幹淨，拿著槍就出去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