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坊那個女子唱了起來。
萍聚萍散已看透,自珍自重當堅守。
情長情短平常事,何去何從隨緣酬。
該分手時當分手,留難住處莫強留。
隱痛各有春秋療……
唱的動了情,唱的動了心。若是動人的唱段,聽戲的未先流淚,唱戲的她便已經傷心淚從臉上滴落。
精彩,怪不得聽戲的人那麼多,那是看了一場戲,分明過了一輩子。
台上的紅衣女子在唱著,是曲是調,和著音,像從空穀飄來的音,“從今後,遠書歸夢兩幽幽。我會常記先生好,我會常想南山幽……”
無常睡著了,之前她嫌椅子高,就把木匣子墊在下麵,腳踩著,正好坐在了椅子上,那戲曲她沒聽一會就歪著腦袋睡著了。
薑一聽的喜歡,那紅衣女子唱起來實在讓人想去聽,很有意思。
蔡俊明顯心不在焉,不是喝著茶水,就是嗑著瓜子。
“怎麼?這戲挺好聽的啊。”薑一好奇的看著坐不住的蔡俊。
蔡俊尷尬的回道,“這咿呀咿呀的,實在聽不下去。”
薑一笑了笑,繼續聽著曲兒。
蔡俊卻找他閑聊起來,“高先生打算在羊城待多久?”
“還得找人,不待多久。”薑一說道。
蔡俊好奇的問道,“找人?需要我們蔡家幫忙嘛?”
薑一擺了擺手,“不用,太麻煩了。”
蔡俊說道,“那裏,南詔地廣人稀,找起來是麻煩,隻是幫忙留意而已,我們蔡家還是可以的。”
“哦?可以嘛?”
蔡俊打了保證,“簡單事,我蔡家雖不發源南詔,可涉及的廣,留意個人一句話的事。”
“那自是多謝了,不過留意一女子,長發,身旁還有一頭似驢非驢的獸,那妖獸大概問仙境。”
蔡俊覺得有些麻煩了,皺著眉,“人的描述太少了,獸類想達到問仙境實在不難……”
薑一也知道難,看著台上的紅衣女子,嘀嘀咕咕著,“找到那破驢子也好啊,起碼能回汴梁上學去……”
“什麼?”蔡俊沒聽清楚,好奇的問道。
“沒啥,聽戲聽戲,找人的事不急,蔡家這份心意我記著了。”
台上的戲還在唱著,紅衣女子下了次台,又上了台,被淚哭花的紅妝已經補全。
“會思念,紫竹蕭蕭月如勾,溪光搖蕩屋如舟。會思念,那一宵雖短勝一生。”
紅坊裏人很多,多到雜,這一場戲下來,不知有多少人錢包被偷,戒指被扒的。
可這裏是南詔,小偷小摸的算不上什麼,那些隱藏在人群裏的拿著匕首的才算嚇人的。
薑一還在搖著腦袋,喝著茶水聽著戲曲。他發現他喜歡上這玩意了,雖然嫌的老態了,可,聽著好聽,還很享受不是?
薑一翹著二郎腿,晃著腦袋。
一柄匕首在一件破衣服的掩飾下緩緩從薑一背後刺過去。
刺的很冷靜,匕首很穩,紅坊那熱鬧場景裏就這個最冷了。
那匕首就要穿過薑一點胸膛,狠狠紮進去了。
可匕首停下來了,那刺客不會停下來,是被一陣光暈擋住了。
那光暈是一副仙甲,穿在薑一身上,嚴嚴實實,擋住了那鋒利的匕首。
刺客眼睛一縮,“金甲仙衣?”
這個金甲仙衣可厲害了,薑一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來的人都有些了解。
就像那柄漆黑如墨的揚文匕首一樣,這金甲仙衣也是上的了榜的東西,特別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