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農民鋤的不是田,倒像是山河社稷,那農民就像個特別接地氣的皇上,彎腰翻著自己的國土。
薑一感覺很舒服,隻不過那老農民太過悲涼,一個人彎著腰,那怕露水濕了背,這農民背的是天,彎是彎,卻折不得。
薑一就在這老農的感覺裏運行完了一周天。
可這靈氣運行結束就散了,就像洗己了一次而已,毫無作用。
薑一不死心,又嚐試了一次,這次的感覺更加明顯,薑一好想真成了那個鋤田農民,沒有感情,機械的鋤著田,這眼裏除了田就是田,似乎鋤田便是這天地的一切。
這天地就剩薑一一個人鋤著田一樣。
然後薑一突然驚醒了,他嚇到了,他差點陷進去了,真的就成了一個隻知道鋤田的老農民了。
薑一醒的時候,無常的花生剛剝完,豆腐花剛喝完,無常瞧了瞧薑一剛醒還朦朧的薑一,便端著大碗,推門出去下了樓。
回來時雙手用布端著一大碗豆腐花,豆腐在湯裏沉浮,好像隨時都會因為無常的一個踉蹌而逃出來。
不過還好,無常雖然身板小,可端的穩,一滴也沒撒出來。
無常把豆花放在桌子上,雙手因為燙還揪了揪耳朵。
“先生,先生?”無常推了推失神的薑一。
薑一渙散的眼睛終於有了光,他腦袋有些疼,這模樣怎麼都像是走火入魔了。
薑一搖了搖腦袋,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重新鎮定下來。
他走下床,走到桌子邊,無常在一旁吃著一片一片的牛肉。
薑一想弄杯茶喝,卻發現沒有茶具隻有一碟一碟的菜。
“無常,過去多久了?”薑一揉著腦袋問道。
“一碟茴香豆,一盤子五香鹽水花生還有一碗豆花的時間。”無常嚼著牛肉回答道。
薑一有些無語,偏偏頭還痛,索性薑一就拿起那碗豆花,吹了吹便喝了幾口。
甜的,無常覺得薑一是南方人,應該喜歡甜口,無常還添了幾片香菜葉,她不喜歡,先生應該會喜歡的吧。
“先生,那是我的豆腐,你吃我豆腐花了。”
薑一才沒有理無常,用手捏了片牛肉,喝著豆花便吃了起來,之前沒吃的飽,過了這麼久,薑一早餓了。
薑一覺得甜豆花應該配油條,一口油條,一口甜豆花,哇塞,那滋味,爽呆了。
現在吃著牛肉,耳朵什麼的,還是辣的豆花更配些。
“先生,那是我的牛肉,那是我的耳朵。”無常看薑一吃的狼吞虎咽的,一下就擔心起來,沒了之前的悠閑姿態。
無常發現搶不過薑一,索性就不搶了,而是托著臉,看著薑一,“先生,修煉會很餓嘛?”
薑一疑問的說道,“你知道我是修煉啊。”
無常點了點頭,“我覺得和書上說的差不多。”
薑一這才想起,還有大半的書在無常那呢。
無常又問道,“先生修煉很危險嘛?”
“為什麼這樣說?”薑一很好奇。
“因為剛剛你修的就像個傻子孬子一樣。”無常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