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金陵,東興樓。這個酒樓名字有些普通,可卻著實不普通。
雲牧有個八大樓,個個是頂級酒樓,背景雄厚。
而這八大樓之首,不是在大牧的上京,不是在吳越的汴梁、蘇杭,也不是楚國的殷墟,而是在這南詔金陵裏,就是這東興樓。
隻此一家,別無分號,來南詔的誰不會來這嚐嚐味道,天上人間一把。
薑一伸手想要摸摸燈芯的額頭,看看是不是腦子燒壞了。
燈芯拍下薑一的那隻手,“我沒發燒,買個酒樓嘛,大驚小怪。”
“不是,莫名其妙買個酒樓幹嘛?那得多少錢。”
燈芯無所謂的說道,“這裏的菜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我想把它買下來。”
“至於錢嘛……嘻嘻。”
燈芯俏皮的笑了笑,起身背著手,向東興樓掌櫃的那裏走去,薑一隻得跟在後麵。
東興樓掌櫃的隻是一個老掌櫃,真正的東家上頭沒人曉得。
兩個年輕人走了過來,像是結賬的,掌櫃的笑著問道,“二位是結賬?稍等由我算算。”隨後便埋頭撥動起了算盤。
燈芯卻說道,“掌櫃的,我是來買樓的。”
掌櫃的手中算盤一停,慢慢抬起頭,打趣著說道,“姑娘說笑了不是,咱著樓莫說不賣,就是賣也沒人買的起啊。”
說完便當沒聽到燈芯說的話似的,低頭看了看算盤,又抬頭笑著說道,“一共是三十個貝珠。”
薑一覺得燈芯有點胡鬧,便想趕緊付了錢走人,結果鐲子裏的貝珠還沒拿出來,東興樓掌櫃的又笑著說道,“是玉貝珠。”
薑一聽聞腦子一嗡,一個玉貝珠可是一千個貝珠……
看著薑一呆住的樣子東興樓掌櫃的很是開心,可那個姑娘卻顯得滿不在乎,這讓他皺了皺眉。
“本店的菜可都是出自大廚之手,味道天下一絕,不知這錢是誰付?”掌櫃的笑著說道。
燈芯的嘴角向上一揚,她沒拿出什麼玉貝珠,而是從鐲子裏拿出個金磚,這金磚大的嚇人,應該是金山了,怕是有上百斤!直接將掌櫃的台子給壓塌了。
掌櫃的也被這嚇了一大跳,整個東興樓一層的人的眼光全都吸引過來了,大多是震驚,可也總有幾個貪婪的。
“姑娘,您這金錠子這麼大雖是稀罕之物,可沒什麼用處的,您姑娘家的自己打打首飾就好了,咱這酒樓不收啊。”
燈芯左手拿著青色長劍雙手環抱,“掌櫃的,你這消息也太慢了吧,你看那些個人那眼神,你覺得這金子就隻是好看嘛?”
這麼一說,那掌櫃立馬聞言四處看去,立馬發現了不少綠油油的狼眼睛,這讓他猶豫了。
“等你搞清楚了,咱再慢慢談這筆生意,這塊金錠子我就留這了,嗯。”燈芯對著掌櫃的說道。
燈芯笑的有些得意,轉過身向樓外走去,身後跟著的是茫然的薑一。
東興樓掌櫃的神色不定,更多是疑惑,最後他一揮手,將那塊珍貴的金錠子給收了起來,轉身便離開了。
出來東興樓的大門,驢不是旁一具死屍格外引人注目,因為那屍體新鮮著。
看起來是有人打薑一留在驢不是那的木匣子主意,結果被驢不是一蹄子踢爆了頭,命歸黃泉。
薑一發現這裏比他想的還嚇人。
燈芯還是開心的笑著,全然不在乎,兩人在金陵裏走著。
看著燈芯,薑一忍不住問道,“燈芯。”
“嗯?”
薑一頓了頓,想好了措詞,“你到底是什麼人?按孤竹君說,你爺爺是天上仙,有多厲害我不曉得,肯定是世間頂尖的那幾個。還有驢不是,今天你又拿出那麼子大塊金子,值多少錢我不曉得,總歸是震撼啊。”
薑一看著燈芯的眼睛,“你不會是什麼皇親國戚吧。”
燈芯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偏過頭,邊向前走便說道,“什麼皇親國戚,我爺爺我那裏曉得,都沒見過,驢不是真就是撿到的,就像撿到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