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清晨,繁花沒有似錦,但是鳥語花香,青草和著泥土的芳香,薑一還聞到了露水的味道。
然後他醒了,他被一個顛簸給弄醒了。他睜開眼,陽光照的有些刺眼。
他趴在馬背上,哦不,也許是頭驢子。那東西緩慢的走著,薑一趴在它身上,胸口的那個被一箭射穿的大窟窿被白布包裹著,黑色木匣被綁在那頭驢身上。
薑一麵色蒼白,他盡量想要抬起身,可他傷的太重了,那兩箭是除凡境高手彎弓射出的,不但穿體而過,那狂暴的靈氣更是絞的他髒腑破裂。
他吃力的想要爬起身,可胸口的傷口讓他有些吃痛。
還沒等起身,他便一個跟頭,摔了下去。砸在了地上,掉進了草地,泥土裏。
一個人走了過來,遮住了他的陽光。
他睜開了眼。那一刻,天地變得模糊,他眼裏唯見她。夏日的烈陽惹人刺眼,卻掩不住她的灼灼其華。那一刻,再也找不到比這更美的一見鍾情了。
“嗨!怎麼樣?好些了嗎?”
她的眼大大的,明亮,帶著靈性,活脫脫一隻精靈。
薑一說不出話來,他現在很疼,可卻感受不到,那姑娘擋住了他的烈陽,卻帶給了他璀璨的光芒。
看著她,他覺得幸福。
“沒,沒事。”
那姑娘笑了,笑的絕世,笑的傾城傾國。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怎麼了。”
薑一翻起身,支撐著自己起來,他不自覺的用靈氣洗己,傷口的疼痛也越來越淡。
“你是誰?我怎麼在這裏?”
薑一用手按著胸口,支撐著自己緩慢跟在那姑娘後麵。
那姑娘牽著那匹馬,或者那隻驢,“我啊,我叫紫……我叫燈芯。”
薑一頓時覺得陽光燦爛,“我叫薑一,我怎麼在這裏?”薑一走到燈芯身旁問道。
“哦,昨晚就在路邊撿到的你。”
薑一疑惑的問道,“昨晚?沒有人來追我嘛?”
“似有,不過那人看到我就跑掉了。”
薑一想不通,也就懶得去想。
燈芯穿的是白布長裙,左手拿著柄青色的長劍,右手牽著那匹似馬非馬的驢。
她歪了歪腦袋看向薑一,“你是誰啊?怎麼胸口有個大洞。”
薑一回道,“我?我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想著去南詔做些生意,結果楚國的人不讓,身上的傷就是他們弄的。”
薑一無奈的笑了笑,燈芯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這麼慘啊。”
她拍了拍薑一的肩膀,“別怕,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有什麼事就報我的名字,我罩著你。”
薑一看她認真的模樣,竟也點了點頭。
原來燈芯也是要去南詔,或者說那個方向,她隨便選了個方向,結果就來到了這裏。
薑一重新騎在那匹馬不是馬,驢不是驢上,燈芯在前牽著慢慢走著。
“燈芯,你是仙人嘛。”
“仙人似什麼東西?”
“就是能飛的,能打妖獸的人。”
燈芯想了想,“那我是。”
薑一扶著胸口問道,“那你怎麼不治好我的傷呢?”
燈芯哦了一聲,解釋道,“我師父就教我怎麼打人,沒教我治人,感覺治人挺麻煩的。”
薑一感覺胸口又痛了痛。
傍晚,兩人生了推火,燈芯想要去弄些吃的,薑一有些得意的從戒指中拿出些吃食,他記得釋迦說過這空間戒指很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