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群散去,陸揚也沒讓別人送自己去醫院,領著歐陽遠給他批的假回了家裏。這點小傷隻用一個治療技就能恢複,再加上他本身的超強再生能力,隻要睡兩天就能好,而且連疤都不會留。
但在眾保安眼裏,陸揚的形象已變得無比高大。雖有還有幾個精英保安吐槽不屑於他的處理方式,但很快就被更多鄙視的目光湮沒。
在家休息了兩天,陸揚像沒事人一樣來上班,大家看他的眼神又不一樣了,出了欽佩與客氣,更多了一分敬重。能在普通隊裏有這樣的威信,不是光靠全都硬或者有權利就能得到的,就連朱隊長也沒有這種待遇。
剛進保安室,就有經理辦的人通知陸揚去總經理辦公室,這算是公司領導的正式召見,大夥都認為他肯定要獲得什麼獎勵了。
事實確實如此,歐陽遠不僅補助了陸揚五千塊錢工傷醫藥費,還給了三千塊的獎金,這是他能決定的最高權限。但錢是次要的,歐陽遠找他來談話,是要給他提升職務,從今天起,陸揚就是保安隊長了。
這次的事件因為陸揚的處理,讓歐陽遠有了反擊的機會,由於之前對朱隊長的表現極度不滿,直接接把他給撤了下來。但為了照顧老員工情緒,還是給他保留了個精英隊員的職位,工資照舊。但這對平時趾高氣昂管了的朱隊長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上班都沒精神。
從精英隊裏提拔一個人出來擔當一個副隊長,專管精英隊員的日常訓練與工作安排,這權利也也交給了陸揚。
這個人其實並不好選,因為陸揚對他們本來沒有什麼好感,所以接觸甚少,安排夏鳴過去也會被集體排斥。想來想去幹脆從內部分化他們,讓他們輪流當一星期副隊長,看表現再最後絕對誰是副隊長。
這樣的競爭讓原本唯朱隊長是瞻的精英隊員們開始各自為戰,並且開始向陸揚靠攏,原來的不屑也漸漸消散。陸揚也慢慢開始了解他們,發現能用的也會一視同仁地收為己用。
同時,陸揚也順水推舟,給夏鳴爭取到一個專管普通隊的副隊長,這些人才是陸揚要管理的主要力量。至於精英隊,他準備先晾他們一段時間再說。
陸揚按著自己的計劃執行著,當初跟歐陽遠作對的副經理氣衝衝地闖進辦公室,氣急敗壞道:“歐陽經理,你這樣擅自撤掉一個負責人恐怕不妥吧,朱隊長是老員工,為公司工作多年,有過不少貢獻,怎麼能因為一個事件沒有處理好就撤掉,這不是卸磨殺驢嗎?陸揚還那麼年輕,他能勝任保安隊長的工作?能不能打和有沒有管理才能,那是兩碼事!”
歐陽遠冷笑道:“正因為是老員工,年紀大了處事猶豫,朱隊長已經不是適合做隊長了。至於陸揚能不能勝任隊長會由時間證明,至少現在大部分的保安都服他,配合工作應該不難。這事情已經定了,不好再改。”
副經理百口莫辯,因為最後的決定權在歐陽遠那,他也隻能發發牢騷。而這時間有能證明什麼?短時間內恐怕再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這本就是很難撞見的事,就算陸揚能力不行也沒多少機會出錯,副經理就更是沒轍。
沒等他回話,歐陽遠又從辦公桌裏掏出一疊文件,砸在桌上:“投訴的處理也是你職責之一吧,這些處理完了沒有?給店主的承諾做到了沒有?這兩天拿份反饋報告出來,我不希望那天一件小事就影響到這個月的效益!”
歐陽遠的話剛毅果決,一口領導喝令下屬的語氣,副經理拿著一疊文件翻看幾下,頓時感覺手腳發麻。這就是那天他發到總公司的投訴,其目的就是為了處理歐陽遠的,可現在卻又回到了他手裏,其中緣由不用說大家心知肚明。
潛伏那麼久,這位年輕的總經理終於要展現出他的手段,再不是剛來時兩眼一摸瞎被人欺負的模樣。這讓副經理心情頗為不寧,擔心這個事情恐怕為成為他反擊的籌碼。他隻能不再為別人抱不平,點頭出了辦公室,先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得不落詬病再說。
當天下午,歐陽遠請陸揚吃飯,隻有他倆,更像是私人朋友的聚餐。兩個月來歐陽遠的心情從未像今天這樣暢快過,兩個人喝了一斤白酒,暢所欲言。
從進公司起,陸揚就是被分到歐陽遠的陣營裏的,雖然那時候他隻是一個保安,但也並不介意。而現在進入了管理層,這樣的劃分也就變得更牢靠,隻是誰也沒有想到這速度會那麼快,是用了一個星期。
歐陽遠也不做掩飾的表態,希望陸揚能一直支持著他,有要求直接越他溝通,達到最高的辦事效率。等以後有機會,會繼續往高處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