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又是最善意的提醒,陸揚點點頭道:“我知道,不會刻意去好奇這些事情的。”
小瑄不再言語,甚至沒有回應。
從她的身上,陸揚倒是忽然理解了為什麼小北就算能感知到自己,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他主人。你可以用權威讓別人聽你的命令,卻不代表可以命令別人的思想,在這上麵隻能自己足夠強大,以德服人之後,才能徹底感化。
“主人,她快醒了。”小瑄突然變得透明,在消失前最後提醒了一句。忽然間地地動山搖,這是夢境即將破碎的前兆。
大地龜裂坍塌,仿佛要將陸揚深埋於此,但他也明白,自己存在她的夢中,不一會兒就會與之同時蘇醒。
可是當淪陷於大地之後,再睜開雙睛,卻是趟在自己的床上。看著眼前的景象,意識裏又反複提醒著自己應該躺在舒文瑄的床上才對。所以這依舊是夢,隻是他從舒文瑄的夢裏進入了自己的夢中。
當房門被打開時,陸揚也就更加確信了這一點,因為他見到林珊,徐伊窈,舒文瑄還有曾小婉全都穿著女仆裝,手裏拿著不同的洗漱用品走了進來,站成一排一鞠躬,麵帶微笑格外恭敬地齊聲道:“主人早安。”
這倒還是一個美夢,陸揚倒是不想浪費,一臉猥瑣地笑道:“小妞們,走著!”
現實裏,舒文瑄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手上的戒指,沒有鑽戒,而是骨戒,這才確定自己醒了。她揉著腦袋,感覺頭疼欲裂,都不記得昨天發生什麼事,因為喝了不少酒,現在還是暈乎乎的。
不僅是發軟無力,稍微動一下就感覺肌肉都要撕裂開來,剛伸手出去就碰到了趟在旁邊睡得死死的陸揚,五官頓時擰成了一團。
她努力告訴自己這是夢,可是渾身的疼痛感卻又提醒著她確實已經醒了。她不敢醒來,望著天花板空歎了幾秒鍾,用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身體,好似下了狠心一般,噌一下坐了起來。
房間裏滿是淩亂的衣物。看著床單上一攤血跡,舒文瑄在一瞬忍不住鼻子一酸,抽泣了幾聲,一滴淚水不受控製的滴落,大叫一聲:“操啊,第一次就這麼沒了?老娘什麼都沒感覺到啊!啊,疼這感覺不算!”
她嚐試站起來,才發現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想著夢境裏的記憶碎片,仿佛顯得格外真實,至少那時的疼痛與疲乏是半夢半真。可因為有著記憶的殘缺,還是讓她不能完全接受眼前的一切。
揉揉眼睛爬下床,確定了眼前的真實,舒文瑄反倒是沒有流淚了,因為她隻感覺到欲哭無淚。
看著同樣一絲不掛的陸揚還睡得那麼死,她沒好氣地破口大罵道:“你他媽起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老娘難道真的要你幫我解決了?我傻逼啊我,還沒那麼急好不好!”
她完全不顧疼痛的踢了一腳,恨不得把他踢下床去,卻又疼得扯高了嗓音叫了一聲。
可陸揚正在夢裏歡樂著,而她這軟綿綿的一腳更像是按摩,隻讓他懶懶散散地翻了個身,露出背上那一道道血肉模糊的抓痕,仿佛一次印證著昨夜發生的一切。
舒文瑄看著自己指甲裏的血肉,猜到昨天肯定無比激情,這可不是單方麵就能完成的。雖然努力回想,卻不分不清夢境與現實。她習慣性地咬咬嘴唇,才發現那裏也口個不小的口子,像是自己留下的紀念。
她倒是回想起夢裏陸揚讓她一定要記得的話,忍不住恨道:“難怪說夢跟現實有聯係,現在我懂了,操,這還要解釋?解釋你妹!”
快速穿好衣服後,舒文瑄反倒是不該怎麼辦了。不知道陸揚醒來自己該用怎樣的情緒麵對他,看到地上的工具刀,真有種給他肚子來兩下的衝動。可是仔細想來,又好像沒那種必要,甚至找不到理由要求他什麼。
糾結了半天,她最終還是在書桌前坐了下來,拿出一張便簽飛快地寫著,時不時還怨念深重的扭頭看看陸揚:“怎麼一不小心就從女生變女人了,老娘還沒準備好啊!”
筆芯都快被她壓斷了才把留言寫完,接著又翻出錢包,數也不數得拿出一疊子重重摔在上麵,砸門而去。
還沒走幾步路就腳軟得快要摔倒,這似乎又勾起了一點回憶,幽幽地罵道:“老娘昨天是讓你稍微用點力,你他們語文體育老師教的啊?王八蛋,我就是鐵打得也經不起這樣操啊!”
一路咒罵,好不容易才來到車庫,開出自己的那輛寶馬X6,拚命轟著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