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看你也不會幫忙,就別站在這擋路了。”陸揚白他一眼,揮手趕他走,心裏暗道:還想用這點體力活為難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沈亮狡黠一笑,也不再多言便往後台走去,來到一間更衣室,對著裏麵幾個穿著武術表演裝的男子點頭道:“那小子來了,我安排他去搬樂器,小凱,待會看你們的了,他肯定會從門口過……”
“亮哥放心吧,咱們雖然是學武術的,但也是專業演員!”一個短發的高個男生很自信地笑道,心裏已然籌劃好了一出好戲。
從排練室運過來的的樂器足有60多件,除了打擊樂,其他的樂器都是放在琴包裏的,有大有小,但大多分量不輕,特別是銅管的樂器,大號,貝音提琴等大件的樂器,裝再龐大的盒子裏,重不說,關鍵是不好拿,沒辦法一次拿幾件。
體力並不是問題,問題就是有些麻煩。陸揚兩手空有倒拔楊柳之力,卻也沒辦法一次拿太多,一次把六七個琴包疊在一起往裏運。這已經算是極限了,堆起來的情報甚至都超過了他的頭頂,隻能側著臉走,再堆多就走不快了。
他自己對這種效率不太滿意,可卻把周圍人給嚇到了,咂摸著嘴驚歎道:“喲,這是表演雜技呢!”
也就是管弦樂團的同學們都在後台化妝,要不然見到他這樣搬樂器,那還有誰敢讓他碰自己的樂器?雖然放在琴包裏就算摔下來也不會有太大問題,可是樂器這種東西都是受到極致愛護的,可不會輕易冒險。
來來回回疾走了好幾趟,陸揚麵不紅心不跳,腳步均勻,甚至比一般人空手來回走幾輪的狀態還要好。事實上,他也是用上了真氣,不然維持不了這樣的體力。
不一會兒,小件的樂器運完,剩下大件的樂器隻能一手提一個,這樣慢是慢,但也方便加快腳步,甚至疾步如飛。
周圍的人見隻有他一個人在這忙活,詫異得不行,可是誰都不認識他,想幫忙也插不上手。可是再看他一個人的效率比幾個人加起來還高,紛紛投來欽佩的目光。
這一幕自然也讓暗中的沈亮看在眼裏,嘴角卻微微上揚道:“就先讓他裝逼,等他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再上手。”
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製造個意外誤傷,甚至不介意加油添醋,讓陸揚與這些武術隊的人產生摩擦,隻要有個理由,也就有了晚會結束後拉他進小樹林再揍一頓的借口。這樣起碼能對得起自己被折斷的iphone。
眼看樂器就要被搬完,沈亮知道時機到了,衝那幾個武術表演的學弟使了個眼色。他們本來就站在陸揚的必經之路上活動手腳擺姿勢,這看上去不過像在熱身,但卻是在所謂意外做著準備。
他們找準時機,一人突然叫道:“來過一遍對打的套路!”
幾個人突然整齊動,兩兩間擺出格鬥的架勢,當陸揚走過來時,總有一個人出手,另一個人靈巧的躲避,剛好被閃過的招式卻又似長了眼睛一般,餘力全都直撲陸揚。
陸揚雖然手上提著兩個大箱子,卻絲毫沒有不影響他的靈敏度,又像是早有預見一般閃過。這其實是真氣驅動身子本能的躲避,還不是他可以為之。他有些不滿,還扭頭對他們說道:“喂,小心點啊,差點踢到別人這樂器。”
一夥人氣得直咬牙,這大胡子不在意自己的身子,竟然還關心這樂器,這是在鄙視他們的武藝麼?
被稱作小凱的短發男也看不下去了,親自出手,前衝幾步,毫不遮掩地對著陸揚就是一擊回旋踢,直擊胸口。
這一次總算踢中,眾人臉上滿是欣喜,會長出手就是不一樣!沈亮也開心地從幕布後麵竄了出來,按照計劃,他是要當一個專門挑撥的“和事老”的,而且還要把事情引導成是陸揚的錯。
可他正想過去假裝關心陸揚呢,卻突然發現自己出來得早了,嘴巴不自覺地長成了O形,這場景跟想象中的也太不一樣了點。
隻聽一聲慘叫從後台傳出,陸揚的身子不過是晃了晃,可他順勢抬手一撩,卻讓踢他的小凱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到了那一堆樂器堆裏,之後抱著腳在地上直打滾。
陸揚還一臉迷茫,他出手其實就像抬手趕蒼蠅一樣是個習慣性的動作,哪知道這人直接就飛了出去,他還呆呆地看了看,很是遺憾地說道:“我不是讓你小心點嘛,你這孩子怎麼就那麼不聽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