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雲下了祭壇隨著兩人走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到了一處山腳下,那兩人方才停下腳步。
一路上除了左邊那個年輕人時不時的回頭看下他,弄的他一頭霧水外,一路走來還真是安全的很。這讓他開始警惕的心放鬆不少,因為剛才祭壇上時,他就發現這兩個貌似平常人的年輕人身上有股不同尋常的能量流動,換句話說,這兩個年輕人還是兩位高手。憑心而論,一個楊逸雲覺得自己還對付的了,但是兩個一起上的話,自己必輸。這也就是剛才他思考片刻後決定和他們走的原因。
右邊那位年輕人倒是很健談,一路走來,從他口中,楊逸雲知道了他叫莫言,左邊那個經常回頭瞅他一眼的那位叫鐵佚,他們奉命在這祭壇這等候他的到來,但能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關於怎麼能找到他,為什麼見他,是誰要見他,都被莫言輕輕的一筆帶過,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一無所知。
“到了。”莫言和鐵佚停下了腳步“師傅就在山頂。”莫言先一步踏上了上山的台階,微笑著說道:“山上還有不少的師兄弟,他們從未見
過逸雲先生,可能等會有些好奇,還望先生不要生氣。”說完,便為那些未見過麵的師兄弟先行賠了個禮。
“沒事。”楊逸雲淡淡的應了聲,看了看那直通山腰的羊腸小道,便隨莫言向山上走去。
雖說莫言提前說過了山上他的師兄弟對他有些好奇,但是楊逸雲沒料到竟然會是這樣。一路走來竟然幾乎是人人都偷偷的瞅著他看,更有甚者甚至開始對他指指點點了。
一路上就頂著這樣的目光到了山腰,剛邁上山腰,楊逸雲便被眼前的景致驚呆了。剛才山腳下,隻是看見一條小路通向山腰,小路旁邊縱是有房子,也不過是些茅草屋,土胚房。他便以為這些茅屋。土胚房會沿著小路,建到山頂。結果才到山腰,眼前便呼的一亮。
眼前是一片寬闊的廣場,方圓大約有半公裏,環繞著廣場的四周是各種奇異的石質建築,有的如巨蛇盤旋,曲折蜿蜒。有的如蒼鬆古樹,傲天而立。更有一座竟然象個蜂窩一般,倒貼在一棵傍山的巨石上。各種造型獨特的建築層層疊疊,密密麻麻。把這廣場的外圍鋪了個滿滿的,僅留下一條大路通向山下。而被十二根石柱圍繞的廣場才是最讓楊逸雲最熟悉的,因為這和他才呆過的那個祭壇竟有八分相似。看著這些景觀,楊逸雲幾乎忘了剛才被人指指點點的不快了。
看著剛才楊逸雲的眼光掃過那條上山大路,莫言忙解釋道:“本來是應該帶先生您走那條大路的,可是怕注意到您的人更多,所以……”
楊逸雲一聽,心中有些明白了。山前的人肯定比後山小徑的人更多,如果剛才從山前過來,估計被盯梢和議論的的更多。想著莫言能做出這樣的細心安排,心中不禁對他多了幾份好感。
“師傅就在山上”莫雲領著楊逸雲到了廣場一側的一個羊腸小道旁:“師傅就讓您上去,我和鐵師弟不方便上去,抱歉了。”說完便對楊逸雲行了個禮,接著便拉著鐵佚退到了一邊。
這是楊逸雲第一次從他的口中聽到要見自己的那個人的身份,一路走來,沿路看到的那些人都對莫言和鐵佚敬畏有加,這固然和他們的實力有關,但更多的敬畏確是源於他們背後的那個師傅吧。而且這種敬畏不是那種對權勢的膜拜更不是對力量的恐懼,是那種真心的坦誠。就是這麼一個人在這個位麵建立了連接,還讓弟子在那等候自己過來,接引自己見他。想到這裏,楊逸雲內心不禁有些複雜起來。
“船到橋頭自然直。”楊逸雲恍惚間便回過了神,定了定心神,大步一邁,就向山頂走去。
一路走來,小道兩邊再也不見任何建築,有的隻是參天古樹,鳥語花香。若不是剛才見過山下的建築,楊逸雲甚至還以為已經進入了原始森林,這簡直就是兩個世界!沒走多長,楊逸雲便停止了遐想,因為小路已經可以看到盡頭了,估計是馬上就要見到莫言那謎一般的師傅,他的心情難以徹底平靜。
終於登上山頂,山頂的景色讓他一楞,原以為山頂不是象山腰那麼氣象萬千,便會是如剛才小路上那麼幽雅清明,結果卻兩者都不是,山
頂上竟然是一座枯黃的茅屋和幾畝翠綠的菜田,怎麼看都不覺得特別。
“進來吧。”楊逸雲甚至都沒來得及多想,茅屋那虛掩的門裏便傳來了句蒼老的聲音。
楊逸雲聞聲頓了頓,隨後便坦然走向茅屋,推開了房門,向屋內的老人望去。
寂靜,此刻隻能用這個詞語來形容屋內的情形,楊逸雲因吃驚而不知如何是好,老人因激動而忘記言語。因為麵對麵的兩人的容貌竟有八分相似,若是抹去老人頭上的白發,臉上的皺紋,兩人就幾乎一模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