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漫天遍地的黃沙。
大漢國邊境的一個小村莊,孤獨的立在黃沙中間。
村外是這黑壓壓的數千名黃匪駱駝騎兵隊。
“殺,男人小孩全部殺光,女人扒光衣服綁走,殺呀。”為首之人一聲暴吼,驚得數千人衝入對麵的村子。
火光燃起,雞犬橫飛。
沒有任何防備的村民,被人砍死的砍死,射死的射死。
道路上男人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著。旁邊草屋裏傳出女人的尖叫,幾名土匪正在撕開男人們妻女的衣服。
“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懷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哀求著麵前正在提褲子的黃匪頭目。
“老子雖然不識字,斬草除根的道理還是懂的。”拔出配劍,斬殺了小男孩。
“我跟你拚了!”女人悲憤的衝向黃匪頭子。被匪頭的兩名手下拉到外麵,接著傳來淒慘的叫喊。
一名手下跑進來,道:“稟告四爺,攻打樓蘭的部隊節節勝利,已經開始圍攻樓蘭城了。大爺和二爺讓四爺守在窩台城,等候三爺。”
黃匪老四冷哼道,“大哥他們就是看不起我黃老四,我偏不要守在窩台,待我拿下皮山城,咱們一路攻到大漢國的長安王城去。讓弟兄們嚐嚐皇帝的女人們是什麼滋味。”
中原漢國遼闊無際的淮南平原上,物草豐美,野獸眾多。這裏的南端是夜郎國的原始叢林,向西則可以看到羌族的天山雪山。
每年的春分時節都是漢國皇家圍獵取樂的時節。國王公主皇親貴戚都會參與其中。
與營外熱鬧的場麵不同,漢國大王子歪坐在他帳中椅子上,麵前的魚肉佳肴此刻都有些難以下咽。
剛有密報,大漢王已經決定立二王子為太子。
“混蛋。”大王子劉才狠狠摔碎了手裏的酒杯。
在他麵前站著幾名官員,其中一名武將道:“二王子手無縛雞之力,憑什麼要封他做太子,小的真替大王子不值。”
“正是,這大漢國一大半的天下都是大王子打下來的,大王竟然說二王子以仁德治天下,我看根本就是偏心護短。如今一半的兵權都在您的手上,隻要大王子一句話,我等將誓死效忠。”
兩名武官的話說完,大王子的臉色更加陰鶩。
“那老東西從小就喜歡老二,沒想到竟然連王位也傳給他,這讓我這個大王子的臉往哪擱。”
劉才抽出隨身的寶劍,劍光淩厲,劍刃邊上一指寬的血槽不知道放盡過多少人的鮮血。劉才伸出舌頭忘情的舔了一口劍身,劍麵映出他凶狠的麵容。
“他不仁,就不怪我不義,從今以後,再無血骨親情,大漢國隻有一個大王,那將是我劉才。誰敢擋我,我就殺光他們。待虎符現身之時,就是我劉才稱王之日,哈哈,哈哈哈哈。”
翠草茫茫的大地上,大隊人馬正迎著春風朝前疾馳。
“駕!”嬌嘯聲中,一匹純白色俊馬衝出馬群,跑在了隊伍的最前端。黑色是漢國皇室專用色,這群人全都是黑衣黑馬,隻這白馬如夜空流星,遠遠的就引人注目。
馭馬之人同樣是白衣白靴,持韁繩的兩手嫩如雪蓮卻毫不鬆軟,圓臀撅起,上身前傾,隨馬身規律的起伏,緊身衣將青春曲線勾勒的異常清晰。
漢王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白馬之上的正是漢國最尊貴的明月公主劉曉嬌。
“小妹慢點。”身後的漢國二王子劉承緊拍馬腹追了上去。這個嬌蠻妹妹,不僅是國王王後的心肝寶貝,更是他這個當哥哥的心頭肉,從小到大,隻要妹妹想要什麼,他都會想盡辦法滿足她。
這次耐不住妹妹可憐巴巴的哀求,偷著帶她跑出來參加圍獵比賽。現在心裏湧起悔意,這小姑娘出了大營就成了一匹小野馬,自己完全控製不了了。
公主哪裏肯放慢速度,反是揚手揮鞭,撇開眾人更遠的距離。
騎射自古是男兒們的拿手活,但劉曉嬌最見不得男人們趾高氣昻的炫耀武力,誰說女子不能騎馬射箭,她偏要練得比那些臭男人們更快更準。
馬速飛快,但劉曉嬌馬技著實了得,隻用修長的大腿緊夾馬身,一手持弓,一手取箭,弓弦滿掛,憑劉曉嬌持弓的姿勢,就可讓許多男子漢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