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該對師侄動手,即便師侄言語有失,弟子也該言語教導。”安子君畢恭畢敬回答道。
“哼,看來你仍是不知悔改,竟然還想狡辯。”聽完安子君的話,劉銘勃然大怒。
“弟子如有錯,便是錯在此。”
“好,我便問你,可是她瞧見你上了漱塵居。”
“是。”
“可是她告知他人此事。”
“是。”
“可是她與你眾位師姐妹在煥園攔下你。”
“是。”
“可是你因此事被眾人所知,惱羞成怒,下重手打傷了她的臉!”
“弟子是在煥園動的手,可並非是因為惱羞成怒,隻因她口出惡言,辱了師叔,弟子才一時氣憤不過。”安子君直起身來,答道。
“哼,你說她辱了師弟,卻又怎的說不出她說了什麼了?我看就是你事到如今還不知錯,你不但違背門規,打傷同門,事後又不知悔改,還要砌詞狡辯,掌門,這就是你收的好徒弟!”劉銘見她還要狡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麵看向關玨,一麵指著安子君大罵道。
關玨見他提到了自己,忙站起來放下手中的茶杯,剛想說什麼,便見外間來了幾人,墨宸正在其中,就又回來坐下,吹了一口茶葉,道:
“好茶。”
墨宸還在門外,就看見安子君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心裏那股莫名的煩躁一下便消失了,麵上卻不露聲色,仍是直直的走上前來,剛稍越過安子君便停了,清淡淡道:
“師兄。”
劉銘見到墨宸,火氣也不自覺減少了幾分,點頭道:
“你且坐。”又讓人奉了茶,自己也回來位置坐下,隻盯著下麵跪著的安子君,也不言語。
自從墨宸出現,安子君的心便雀躍了許多,盡管仍是跪在地上,膝蓋卻好似不疼了,雖然低著頭,眼角還是可以看到他的衣角,白的亮眼,白的灼了心。
關玨喝完了茶,站起身來,道:
“師兄,此事你既不好開口,便由我來問吧。”見劉銘點了點頭,才轉向墨宸,問道:
“師弟,這幾****的飯食,可是由子君送上去的。”
墨宸眼睛劃過安子君,點了點頭。
關玨又問:
“可是她私自上去的?”
聽了這話,墨宸並未馬上回答,而是抬眼看向門外,關玨也不催,指了指杯子讓人給添了茶,隻一會便見他回過了頭,答道:
“並非私自,是我讓她去的。”
關玨對這個回答好似並不意外,踱到門口問道:
“為何?”
“因她出了一題,我未能解答,便讓她第二日去告知答案。”
“哦?什麼題竟讓師弟也解不了?”關玨驚異,問道。
墨宸並未直接回答,而是也走到門前,低聲說了什麼,隻見關玨皺著眉想了想,搖了搖頭,墨宸又說了幾個字,關玨聽後想了想,才似恍然大悟,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