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裕明本無這種後顧之憂,隻是現在他唯一的靠山,因為修為日漸下滑,在昨天也是從神壇跌落,從高高在上的副院長變為一名沒什麼實權的雜役長老。
失去了擋箭牌,裕明這個在學院待了十六年,占用了八年學院資源的廢物儼然成為了每個在學院進修的學員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心裏不平衡的他們一個個起哄喧鬧,致使武道院高層宣布這個浪費了八年寶貴資源還仍然一事無成的小混蛋將於明日大比之後,革除學籍,永不收錄。
武道院每十年設有一次大比,大比第一可以獲得門內最珍貴的一種傳承,並且能在大比之後晉入武道院總院修行,當然,這是報名製的,不然一些在學院剛起步的學生,豈不是要上台被打個鼻青臉腫再灰溜溜的被人抬下台了嘛。
不過,雖然是報名製的,但之前被裕明欺壓過,又因為裕明背後有著強大的靠山,不敢吱聲的小人,卻趁著虎落平陽之時,借助自己家長在學院高層的一些影響力,硬生生的替裕明胡編亂造了一個理由,並且沒有經過裕明同意,強行的將他的名字提交了上去。
身為在學院待得最長的一名老生,在離校前連學校規模最盛的大型活動都不參加一次,倒是徒增遺憾,為了不讓離校的學員心生遺憾,特派裕明作為離校生代表,參加一次學院十年一度的大比。
這近乎扯淡的歪理,也在新任副院長的默許下,被掛上了學院練武場的巨大水晶屏幕上,輪番滾動。
裕明對此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雖然裕明無可奈何卻也不往心裏去,無非就是在出醜一次罷了,但是這不代表席豐也不往心裏去,自己在全武道院長老門徒麵前出醜,丟的可是席豐的臉,畢竟席豐將裕明撫養長大,待若親子是全院乃至整個天星城都知曉的事情。
裕明的這一次出醜,可以說是全城都將目光聚集了過來,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出好戲,看他是如何將自己的臉還有身為原副院長的臉丟個一幹二淨的。
湊熱鬧是大部分人的一種日常習行為習慣,不過中午剛宣布的事情,現在才傍晚就已經被鬧得人盡皆知了。
“或許這就是席父對我逐漸變得冷漠的原因吧。”裕明心中有些失落,他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親近的人對自己態度逐漸的轉變,原先的鼓勵到失望再到冷漠。
“也許該說我親生父母是明智的,早早的將我丟下,把這爛攤子交給別人收拾。”一口喝盡了酒壺中的烈酒,在酒精的麻痹作用下,裕明恍惚間覺得自己追尋到了一宗真相。
裕明現在除了自我嘲諷似乎不知道該做什麼了,人生的意義早在一年前裕明就已經放棄思考了。
砰的一聲被門檻絆倒在地,癱軟的如一坨爛泥,晃了晃沉重的大腦,雙目模糊間回首望去。
家好像還是原來的家,隻是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冷清了呢,醉了醉了,看來我真是醉了啊!
裕明內心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裕明哥哥!”一聲急切又略帶嗔怒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