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修大哥,你吃過晚飯沒,剛才我和源用灶房煮了些粥,要不要我去熱一下?”本來剛坐下的秦霧,說著就要去灶房。
鄭遠修急忙製止,搖著頭說道,“不用啦。”
秦霧說,“遠修大哥,不用跟我客氣。”
柳源看著眼前的和諧的畫麵,他就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個多餘的!“霧兒,他這不是客氣,你別管他,他對灶房熟悉的很呢。”
鄭遠修眼底浮現了一絲笑意,說,“恩,就像柳源說的,想吃的話我會去熱著吃的。霧兒坐著吧。”
秦霧斜瞪了一眼說話帶刺的柳源。
接著,她猶豫了一下,從懷中拿出了金澤花的白玉藥瓶,正想要發問。
沒想到,鄭遠修看到白玉藥瓶,臉色驟然一變,“霧兒,這怎麼會在你這裏?”說完,眼神莫測地看向柳源。
柳源既然答應帶秦霧來弄清真相,當然早知道有這樣一天,於是大方承認,“沒錯,是我偷拿出去的。”
“什。。。”柳源這家夥竟然向她隱瞞,藥是偷來的!秦霧剛發出聲。
“你說什麼?”鄭遠修吼道,眼底閃過淩厲的光。
秦霧背後一涼,她剛才沒有看錯麼,那眼底一瞬間的殺意,她急忙解釋說,“遠修大哥,對不起,是因為我受傷了,源一定是一時著急才會沒有來的及和大哥說就拿藥的。”
鄭遠修皺著眉頭看著秦霧,半晌,鬆開了緊握的拳頭,歎了一口氣,“霧兒妹子,你不懂,這金澤花對我有多麼重要。”
柳源伸手悄悄握住秦霧的手,對鄭遠修說道,“鄭遠修,我這次帶霧兒來見你,有兩個原因之中的一個原因,其實是為了你的小茹。”
鄭遠修有些疑惑地聽著。
柳源繼續說道,“金澤花隻能為小茹續氣,但是霧兒有很大的可能性可以治好她。”
之後柳源向鄭遠修講述了第一次遇見秦霧的事情。
聽著,聽著,鄭遠修的表情轉為吃驚。
“。。。事情就是這樣,霧兒就是因為這樣子才會受傷的。”柳源說道。
“這麼說,霧兒,你可以救活小茹。”鄭遠修聲音中壓抑著許多的期待。
“等等,你們說了這麼久,所說小茹到底是誰?”秦霧疑惑地問。
柳源解釋,“鄭子茹,是遠修的妹妹。。”
鄭遠修接話,“柳源,還是我來說吧。”
柳源點了點頭。
“子茹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在我八歲也就是子茹五歲那年,我們全家慘遭滅門,隻有我和子茹僥幸存活下來。從此,她便和我相依為命,但是。。。仇家還是發現了我們的存在,追殺了過來,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她,她為我擋下一掌,身受重傷,奄奄一息。”
鄭遠修眼睛裏流露出的悲痛。
秦霧能清楚地體會他的感覺,於是,心中有些不忍,不禁安慰道,“這不怪你,遠修大哥,畢竟那時候你也才隻有八歲。”
“跟我過來吧。”鄭遠修起身,走向門口,“霧兒,我帶你去看看她。”
秦霧看向柳源。
柳源給了秦霧一個安心的眼神,輕輕點頭,放開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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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霧跟著鄭遠修走出了茅屋,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了石壁的瀑布之前。
隻見鄭遠修手腕微微轉動,驟然向瀑布揮出一刀藍光。瀑布的水被這道藍光硬生生地劈了開來。
原來,瀑布的後麵有一個山洞,秦霧驚歎。
兩人運動一躍,進入了漆黑山洞。
鄭遠修點燃了火折子,秦霧緊跟在鄭遠修身後緩緩向洞裏麵移動。
山洞的盡頭閃著幽幽的藍光,走近一看,是一坐巨大的冰床,那藍光正是這冰床發出來的,病床上躺著一個小女孩。
鄭遠修將山洞四壁上的蠟燭點燃,吹滅了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