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飄凝知道沈開山向來是率性而為,想到就做,不會顧忌別人的感受,有點無奈地看了看宋天。
宋天也沒有辦法,自己雖說能夠把對方打退甚至殺死,但是畢竟沈開山已經四十年沒在江湖走動了,自己不知道他有沒有什麼惡跡,而且沈開山對冷飄凝確實不錯,以他來說也算是一忍再忍了,目的隻不過是想收個徒弟而已,宋天也能理解沈開山的心情,畢竟一個好的徒弟和一個好的師父一樣,都很難尋。
宋天對沈開山躬身一禮說道:“晚輩兩人實是有要事在身,請恕晚輩不能與前輩一起走,請前輩見諒。”
沈開山理都不理宋天,隻是看著冷飄凝,宋天尷尬地站在那裏。看到沈開山如此對待宋天,冷飄凝心裏不禁生氣,也不再理沈開山,對宋天說道:“先生,我們走吧。”說完,拉馬就走,也不再理沈開山了。
宋天無奈地笑了笑,也隻好跟著走了,而沈開山呢,笑得更燦爛了,似乎對未來徒弟的性格非常欣賞,施施然跟在兩人後麵,就像三個人本就是一起的一樣。
就這樣,宋天和冷飄凝兩人就在前麵走,沈開山在後麵跟著,宋天想和沈開山一起合乘一馬,沈開山卻根本就沒有理會宋天的話,還是在後麵徒步跟隨,倒也不比兩個人的騎馬慢,隻是在路上有些驚世駭俗,沈開山才不管這些呢,別人愛怎麼想怎麼想。
來到一家小鎮的酒樓上,宋天兩人坐好點了些酒菜,沈開山坐下讓小二添了雙筷子就吃起來,也不管兩人兩人的感受。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點無可奈何,同時對沈開山小孩似的脾氣也覺得有點好笑。
三個人正在吃飯,從外麵走進來幾個人,顯然是本地的名人,掌櫃的忙前忙後,把幾個人往雅間裏麵讓,其中一名身穿青衣的五十多歲的人,顯然是主人,虛手讓幾名客人先走,幾個人談談笑笑向雅座走去。
無意間,青衣人一瞥,看到了沈開山,身形一震,似乎想起了什麼,對幾個人低聲說了幾句,那幾個人聽完之後顯然也是異常震驚,青衣人又說了幾句,來到了三人身邊,對沈開山躬身一禮,說道:“晚輩宮起人,敢問前輩可是沈開山沈前輩?家父宮允受前輩活命之恩,一直念念不忘,直到臨終也沒見前輩一麵,甚是遺憾。”
沈開山本無意說話,聽說是宮允的兒子,想了想,自己當初是從太行群盜手中救出一個宮允,那天正好趕上自己心情高興,再加上自已一向討厭以眾淩寡,順手就救了他,沒想到今天碰上了宮允的兒子,正好在冷飄凝麵前顯示一下自己在江湖的身份和武功,想到此說道:“你是宮允的兒子?你怎麼會認識我?”
聽到沈開山承認,宮起人立刻笑容滿麵,說道:“晚輩雖無福,沒有見過前輩,但晚輩家中有前輩畫像,日日焚香叩拜,祈求前輩平安。前輩雖幾十年沒有踏足江湖,但前輩風采一點沒變,故晚輩一眼救認出了前輩。這兩位可是令高足?請一起移到雅間,容晚輩一進孝心,”說完拱手想讓。
沈開山聽到宮起人誤把冷飄凝兩個當作了自己的徒弟,心情甚佳,說道:“難得你一片孝心,好吧,徒兒們,隨為師過去吧,”老實不客氣地當起師父來。
冷飄凝兩人左右為難,但也不好過分讓沈開山難堪,隻好站起身來隨沈開山走了過去。四人剛進雅間,還沒說話,就聽一個驚恐的聲音喊道:“是你們,竟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