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飯店吃完飯,兩人練到天橋之上,此時適值初秋,正是一年中最好的幾個月之一,有很多人遊玩,天橋之上更見熱鬧,隻見有說書的、說相聲的、表演雜耍的、江湖賣藝的等等,還有賣小吃的,各色人等,林林總總,甚是熱鬧。青玉更是高興,看看這個,瞧瞧那個,還不是買點吃的,象足了一個愛鬧的小女孩。轉眼之間,不見了宋天,青玉抬頭四周一看,隻見宋天正在一個看一個賣藝的表演拳術,青玉走上前一看,一個大漢正在表演大洪拳,看其招式倒也不是花拳繡腿,顯是下過一番苦功。隻是與自己,那可差太遠了,不知大哥為什麼對這些也感興趣。宋天也知道這丫頭在想什麼,悄聲說道:“你可知道你大哥唯一會的武功就是這套大洪拳了。”青玉一聽大吃一驚,原以為大哥天下武功盡在胸中,怎麼會隻會一套大洪拳而已。看著青玉驚疑不定的神情,宋天接著說道:“世間武功,都要講究氣走穴脈,不同的武功走的穴脈不同,因而威力各異。我練的天道神功,卻沒有練過這些穴道,因此無法修練這些武功。”青玉點了點頭,一副明白又不明白的神情,宋天也知道這很難解釋明白,也就不在說了。忽聽一陣鼓掌聲,原來大漢已經練完,看著大家這麼熱情,大漢抱拳說道:“各位鄉親父老,在下今日流落此地,望各位有錢幫個錢場,沒錢幫個人場,”說完拿起一個銅盤開始收錢,有給的,有不給的,道也收了幾十文。到宋天跟前,宋天掏出一個十兩的銀錠仍在盤中,四周圍觀之人見了,一片嘩然,那個大漢也是一愣,還未開口,宋天道:“壯士收下吧,今天就到此為止如何?兄弟有些話想問一下壯士。”大漢打量了一下宋天,見其穿著打扮,象一個教書先生,能有什麼事問自己?但這十兩紋銀可不是小數目,足夠自己生活一個月的了,又一想,反正自己也沒什麼可隱瞞的,說道:“先生請稍候。”轉身四周抱拳行禮道:“各位父老鄉親,今日在下有事,不能再為各位表演了,多謝各位捧場。”四周之人漸漸散去,大漢轉身對宋天道:“先生有什麼事,請問吧。”宋天道:“此地非說話之地,請隨兄弟回家如何?”大漢在此地無親無故,又看宋天氣質清雅,談吐斯文,說道:“我叫裴山,先生叫我名字就好了,待我收拾一下,就隨先生走。”走江湖的也沒多少行李,不大功夫就收拾好了,來到宋天身邊,說道:“先生,好了,走吧。”宋天也不在多話,和青玉帶著裴山,向家走去。青玉心裏挺納悶,但是她肯定大哥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也不多問,隨宋天向家走去,不過一路上還是免不了東瞧西看。
回到家中,宋天讓裴天把東西放到院中,三個人來到客廳做好後,宋天道:“看裴兄武功不似尋常賣藝之人隻是花拳繡腿,不知裴兄原來是作什麼的?”裴山驚奇說道:“宋先生莫非也會武功?我原本確不是賣藝的,我原來本是湖北人,在家鄉本是開武館的,半年前有一次見天一教中幾個人欺負當地一個人家,出於義憤教訓了那幾個人,事後我也知道會來報複,他們人多勢眾,況且還有不少武功高明之士,是以隻得連夜逃出家鄉,一路向北而來。出來時走的倉促,沒帶多少錢,身上銀兩已所剩無幾,所以今天才出來賣藝,希望能掙些錢。”宋天聽完後道:“江湖上不是有很多名門大派,難道沒人關這些事嗎?”裴山道:“江湖太平太久了,那些所謂名門大派,個個倨傲自大,就愛聽人奉承恭維,真正的江湖俠義之士已是很少見了。”宋天聽了心中大驚,原本在鏢局中聽大家談論江湖,好像是一片和氣,各大門派也急公好義,個個是仁人義士,卻原來是這樣的。又一想,總鏢頭本是九大門派的人,當然鏢局會得到各大門派的照顧,這樣說也不足為怪。原以為玉兒之事隻是個偶然,看來還得親自進入江湖,才能知道江湖本色啊。師父讓自己行走江湖以俠義為本,除強扶弱,匡扶正義,看來自己是辜負了師父啊。想到這裏,宋天決意辭去副總鏢頭之職,入江湖,為人間正義盡一己之力。想到此,宋天道:“裴兄,聽你之言,江湖竟已變為如此沒有正義之地,我願入江湖之中,為江湖正義盡一己之力,但我和玉兒江湖經驗甚淺,不知裴兄可願祝我一臂之力?”裴山本也是一正直之人,否則也不會為與己無關之人得罪天一教了,聽宋天此語,大聲道:“先生所說正是裴山所想,隻恨我武功低微,今日幸遇先生,願追隨先生,為江湖正義盡一己之力,請先生收我為仆,”說完跪倒在地。宋天忙扶道:“你我兄弟相稱即可。”裴山道:“先生如不收我,我就不起來了。”宋天見他堅持如此,隻得答應。隨後又把青玉向裴山做了介紹。
吃過晚飯,一宿無話。第二天起來收拾好行李,三個人來到鏢局辭行,總鏢頭自是再三挽留,看宋天態度堅決,隻得作罷,臨走宋天送了秦鬆幾十粒祛毒丹,幾瓶金瘡藥,三粒晶晶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