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宋天,今年十歲,是個棄兒,有一天,宋大爺在村邊發現了他,把他帶了回來,他的身上除了衣服和小被褥外就別無長物了,沒有任何能證明他身世的物品和隻言片字。
宋大爺也是孤身一人,老伴已經去世了,一個兒子自從二十多年前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生死不知,帶回他來也算是給孤單的生活增添一點樂趣。宋大爺是一個很孤僻的人,很少和鄰裏交往,除了本村的一個老秀才,他的名字還是老秀才給起的。
因為這個原因,小宋天基本是在一個非常孤單的環境裏長大的,幾乎沒有小夥伴和他玩。宋大爺靠種田和打柴為生,山區土地貧瘠,收成有限,打柴便成了主要的謀生方式,所以小宋天從小就和爺爺上山打柴,一開始是背著,後來就能跟在身後跑了。
到宋天四五歲的時候,爺爺就讓他每天晚上去老秀才那裏認認字,幾年下來,也算是認了不少字,老秀才對他的評價是中平之資。不過,因為經常雖爺爺上山,倒是也練就了一副好身板,每次也能打不少柴了。去年,爺爺因為一場大病辭世,小宋天就變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一開始,街坊鄰裏看他實在太小還想幫幫他,可是宋天也繼承了爺爺孤僻而獨立的性格,拒絕了幫助,就著樣他就開始了艱辛的謀生生涯,也因為這樣,他也練就了別人難以企及的毅力。
今天早上不過是眾多早上的一天,他也想多睡會,但是想到生計的問題還是不得不起來去打柴。就這樣日複一日,轉眼間宋天已經十五歲了,如果沒什麼意外看來他也就會這樣終老於這個小山村了。
轉眼到了秋天了,在一陣短暫的秋收後,就又開始了打柴。這天,宋天打柴打到中午,吃過自己帶的午飯後,站在一個懸崖邊上,愣愣地看著對麵,又想起了自己的爺爺和自己的親生父母。
他想:“父母是什麼樣的?為什麼把我帶到這個世界又放棄了我?能見一麵多好,哪怕隻是一麵就好?”想著想著,他的眼裏充滿了淚水,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朦朧中他仿佛看到爺爺和父母就在麵前正在微笑地看著他,他們伸出了雙臂在歡迎他。在這一刹那,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他大叫了一聲“爺爺,爹娘”就撲了上去。
突然,腳下一空,他感到自己的身體迅速掉了下去,他這才意識到這隻是個幻覺。“就這樣結束嗎?就這樣結束嗎?不,不,我不想這樣離開,我還有夢想沒有實現,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我這是在哪裏,是到了陰間了嗎?為什麼身上這麼疼?”睜開雙眼他才看到,原來自己在一個滕蔓編成的網上,抬頭一看,上麵還有十幾層相似的滕網,原來是這些生長在峭壁之間的滕蔓網救了他,使他免遭粉身碎骨之難。
看了看身下深不見底的懸崖,看了看滿身的傷痕,他想還不如死了呢,現在上不去,下不去,難到要餓死在這兒嗎.?看了看周圍,兩麵的峭壁都被綠色的滕蔓厚厚地覆蓋著,毫無出路。突然他看到右邊的滕蔓有一片比較薄,“莫非後麵有什麼東西?”他想到,於是他慢慢向那片滕蔓爬去。“太好了”原來後麵是一個石洞,雖然不知道這個石洞會有什麼幫助,但是人絕望的時候哪怕有一根稻草也是好的。
石洞很大,可以站著走,裏麵很黑,在洞的盡頭似乎有光。“莫非有人住在此”他想到,慢慢沿著洞邊上的石壁走到盡頭。哇,他被驚呆了,在他麵前是一個巨大的大殿,牆壁上嵌滿了明珠,使得洞內亮如白晝。整個大殿非常簡單,隻是在大殿的中央有一個石案,在石案後做著一個人,鶴發童顏,飄然若仙,雙眼緊閉,似乎睡著一般。
宋天急忙向前幾步,跪倒於地,說道:“晚輩宋天參見前輩。”等了一會,卻沒有聽到答複,又重複了一遍,還是沒有沒聽見聲音。宋天大著膽子抬起頭來,卻見老人仍然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他想:“是不是老人已仙逝,隻是用某種方法把自己的屍體保存下來了。”他向前走了幾步,來到石案旁邊,想看個究竟。隻見石案上什麼也沒有,又用手摸了摸老者的鼻子,發現已經沒有心跳了,這也證明了他剛才的想法。
他想:“老人生前一定是積善行德之人,所以死後才能如此,我應該多叩幾個頭以示敬意。”想到此,宋天站直身體,然後恭恭敬敬向老者叩了九個頭,以示敬若師長。站起身來,宋天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整個石室,發現在老者的身後,分布著五個石門。“看來能不能出去的希望就在這幾個小的石室了”,想到此,宋天向一個石室走去。
剛走了幾步,突然聽到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說到:“小娃兒,心地不錯啊。”宋天大吃一驚,差點摔到,身後明明沒人,莫非是老者的鬼魂,又一想,自己生平從未做過虧心事,縱是鬼魂,我又何必怕他。想到此,宋天慢慢轉過身,看到老人正在微笑得看著他,那有什麼鬼魂。宋天急忙跪倒,說道:“晚輩無知,打擾前輩清修了。”老人微微一笑,說道:“其實你想得也沒錯,老夫已經死了七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