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既幹燥又寒冷,在這片天空裏雪花的蹤影卻儼然不見,隻能看到一望無際遍地是雪。
銀色的長發再加上蒼白的臉麵,在這個冰雪雪地的世界融為了一起,隻有那雙鮮紅的眼眸異常顯眼。
盡管淩厲的寒風吹打著茗的臉,如同鋒利的刀刃在臉上肆虐。茗此時此刻卻全然沒有一絲感覺,多淩厲的風與多冷的雪,在茗的眼裏不過是一些無所謂的東西。
紅色的眼眸瞥了一眼身後白色結滿冰塊嚴肅莊重的大門,茗的身影在這片雪地,這扇大前顯的特別單薄。
“刑滿之期已到,之後我們會通知和你相關的人。”
渾身都是繃帶,穿著厚重的外套,頭上戴著一頂黑色高帽的人正在對著茗講著這句話,沒有一絲感情,就連臉上也都纏著繃帶,讓茗至今不知道囚禁她的人到底是一群什麼人。
茗隻知道,當初這些人從一個火海裏把渾身是血的自己套上枷鎖給帶來了這個常年冰天雪地的囚牢外麵的人叫他們複仇者,而這個囚牢名叫複仇者監獄。
茗沒有理會身後的人,看著手上的指環,停頓了很久,又看著前麵的路往前走。在這片雪地上,自己能不能走出去都是問題,但是茗並不重視,隻是一直往前走,不想有任何的停留。
即使茗不在乎這刺骨的冷風,但是自己一直穿著單薄的白色長裙,光著腳走在這厚重的雪地裏,也變得通紅,臉上也如此。
寒風迎麵而來,帶來了茗極為敏感的血腥味,讓茗不由得掩了掩鼻子,但是茗還是得去看看是從哪裏傳來的血腥味,反正已經走不出去了,說不定會另有發現。
大概幾分鍾,茗便看見了血跡。在這個常年冰天雪地的地方中,樹林也變得光禿禿了,而血跡就是茗從那片隻剩下枝幹的樹林外發現的。茗走前去,眼睛有點模糊,在這片雪地走得久了,茗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身體已經在叫囂著難受,但是茗卻還是決定尋找那血跡的來源,因為茗堅信有血必定有人。
果不其然,終於在一棵大樹下發現了一個已經重傷的男子。那個男子背部有槍傷,腹部有刀傷,但是還有呼吸,生命力很強。茗蹲下來,扶起了那個人。
黑色有點蓬鬆的短發,發尾稍微沾了一點血,安靜的閉著眼睛,東方麵孔,賞心悅目的麵容。隻可惜茗被關了這麼久,能看到一個外人已經很不容易了,可沒時間去理會這人長得怎麼樣。茗仔細打量著這個人,黑色的西服,渾身充斥著一種黑手黨的感覺。而這個人的手指上戴著一枚黑色的指環。
茗眯了一下眼,拿起他的指環看了一下,半晌才放回去。然後它身子越來越冷,身上的血還沒有凝固,反而一直往外冒。茗隻得給他包紮下,然後利用自己的晴火焰一點一點回複他的精神。
饑餓與冷的威脅,茗已經是自身難保。附上晴之火焰的雙手正附在他的腹部上,卻漸漸沒了力氣,好幾次火焰都熄滅了,眼前已經是一片模糊。
終於茗也倒在了雪地,身子一片冰冷,茗的眼睛慢慢閉上,卻恍惚中看到了一直手伸了過來,可惜自己已經沒辦法在保持清醒了。
……
一片黑暗,茗深陷其中。
“你出監獄了呢。”
一個魅惑般男人的聲音響起,茗驚覺熟悉但又記不起。
猛的睜開眼,發現自己居然身在一個屋子裏。茗起身坐在榻上,和風式的房間,而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成了白色浴衣,而自己的雙腳因為凍上纏滿了繃帶。
茗站了起來,腳上傳來點點刺痛,推開門,刺眼的陽光點點照進了這個原本昏暗的房間,已經是晌午。
幹淨的回廊,安靜的房子,茗還是稍微謹慎的看著一下周圍,似乎沒有人在。茗出了房門,正沿著回廊走著,她可不想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下去,況且是自己不喜歡的和風式房屋。
“還真是有驚無險呢……”
正在走著,這一聲稚嫩如同小孩子的聲音確以大人的口吻說著這句話,飄進了茗的耳朵裏。茗停住了腳步,前方的是一個廳,兩扇大門敞開著,聲音便是從那裏傳來的。茗走上前去站在一邊,原本沒打算偷聽,隻是那稚嫩如孩童般的聲音甚是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