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落葉撒滿小路,陳過走在校外的樹林邊,落日餘輝將他的影子拖成長長的一條線,校門前,一個美麗的女孩兒的靜靜的站著,與深秋的顏色融在一起,彙成一道怡人的風景,女孩兒正是於露。
“做什麼去了!一天不見人。”於露扁著嘴,一臉不悅向陳過問道。
“睡、睡覺來著。”陳過懶洋洋的打著哈嚏。
“睡覺?還睡了一天!就這借口你也好意思拿出來。撒謊不打草稿,你臉不紅啊。”於露一臉的鄙視。
“真,真睡覺來著。”陳過揉了揉眼睛。
陳過說的是實話,昨晚折騰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時候他才休息,隨便找個賓館,開房睡覺,一覺睡到了下午。
於露見他一臉疲憊,口氣也軟了下來,“你到是睡的塌實,連個電話也不來,害的我等了你一整天。”說著,於露的粉臉微微泛紅。
“噢,讓你擔心了,晚上我請你吃飯,算是賠罪吧。”陳過無精打采的說道。
“算了,你還是回去接著睡覺吧,免得你在飯館睡著了,我還得替你付錢。”
於露怏怏說著,轉身向校園裏走去。
“於露,等下。”陳過連忙喊道,“你等了我一天,不會就隻為看我一眼吧。”
於露回頭,忿忿的瞪著他,“想的美!告訴你一件事,有點心理準備。”
“什麼事兒神秘兮兮的,說吧,嚇不死我。”陳過不已為然的笑著。
“恭喜你,你的美女回頭了!”於露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陳過臉上的笑容頓時凝滯:
“黥華,是她?”
“沒錯,她來找我了,問你在哪兒,想和你談談。”於露目光黯淡。
“我和她沒什麼可談的。”陳過臉色冷清,斷然說道。
“真…真不還她談了麼?她…看起來挺可憐的……”於露目光閃爍,有點兒遲疑的說道。
“不談!”
陳過重重說道,也不理於露,大步向校內走去。
“陳過…”於露張了張嘴,後麵的話終究沒有說出來。
……………
半夜10點,天空陰雲密布,城西郊外的“大草坡”籠罩在黑暗中。大草坡是一處廢棄的建築工地,荒草長的半人多高,建築垃圾堆的到處都是,是個道上“談判”的好地點。十多輛車從遠處駛來,停在大草坡前,車輛一字排開,打亮所有的車燈,車門打開,幾十個黑衣人鑽出車子。
這些人默不作聲的集結,動作一致,步伐整齊,很有點兒軍事化的,所有人分成幾排靜靜站在雪亮的車燈下,密集的人影投到對麵幾米高的建築垃圾堆上,顯得異常陰森。
良久,人群中某人說道“三哥,這好象沒人,我們是不是被人耍了?”
站在隊伍前,領頭的黑衣人沉聲道:“管他有人沒人,先叫陣!”
那人立刻喊了起來:“王八蛋!沒膽的縮頭烏龜……”
三哥皺了皺眉頭,喝止了他的叫罵。“夠了,沒水平!跟我混了這麼長時間就他媽的會這麼幾句,也太不給老子長臉了!”
“是,是三哥,我廢物,沒用…”那人懦懦的咕噥幾聲,閉上了嘴。
三哥清了清嗓子,大喝道:“黑衣社前來赴約!俠義門的朋友出來吧!藏頭縮尾的不算英雄!”
三哥的嗓門很大,在空曠的工地上空回蕩。
但沒人回應。三哥又喊了幾聲,還是沒動靜。
“三哥,我們可能真是被耍了。”最開始叫陣的那人小心的說道。
“難道真被人耍了?這事兒他媽鬧的,連毛都沒撈到一根……”三哥有點兒不甘心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