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東方的地平線露出了一線魚肚白,444寢室裏的群狼們還在流著口水,大夢不醒。陳過早已洗漱完畢,他保持著一個良好的習慣——清晨早起。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在學校操場鍛煉,在新鮮空氣日益成為奢侈品的城市,早晨這一刻的清新對他很重要,在操場上深呼吸實在比趴在宿舍裏聞那些懶貨的臭腳更有意義。陳過現在有了錢,開始考慮要在外麵買一套房子做為他休息的地方,學校的住宿環境實在太差了。
深秋時節,清晨的操場空氣很涼,空氣中漂浮著薄薄的霧,四處的景物沉浸在朦朧裏,陳過不是很喜歡這種天氣,霧氣中的雜質很多,不利於他練功。
陳過閉著氣,緩慢的打著拳,靜靜傾聽著血液在身體裏流淌的聲音。這種聲音在陳過聽來是世上最美妙的響動,血液的聲音就是生命的奏章,澎湃,激情,永不停息。隻是,陳過在聽了一會兒後,卻感覺有些莫明,血流的勁力比以前確實更加洶湧沉厚,但似乎少了些什麼,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空虛,迷茫……
“怎麼會這樣?不會是**過多的緣故吧?”
陳過想起了幾天前那一夜荒唐,他與那個不知名的女人不停的**,做了一夜,盡情的尋找肉體刺激,沒有參雜任何感情,做的放蕩盡興,走的無牽無掛,輕鬆至極。
那一夜快樂麼?不知道。陳過隻記得“快感”,**的快感就是人生的快樂麼?陳過給不了自己答案。心裏很空虛。做完了就完了,離開的肉體的摩擦,就連刺激都不存在,隻剩下空蕩蕩的虛……
“怎麼搞的,難不成真和**有關?不想了,氣血的強弱和簡單的**能有什麼關係,又不是雙修……”
在陳過陷入沉思的時候,全身的血流變得安靜緩和,與他的心境相合,心靜則氣血靜,心動則氣血湧,氣血在身上無聲地流動。
薄霧很快散去,操場的樹林邊隱隱有人影晃動,早上鍛煉的人開始多了起來,陳過收起拳架子結束晨練,緩步從林邊走過。
一個女孩子,身材高挑,穿一身粉紅色緊身衣,緊身衣將女孩的身體曲線勾勒的玲瓏透悌。女孩兒的腰肢非常柔軟,正做著後下腰的動作,上半身向後仰,身子凸成橋形,從他這個角度看,基本上隻能看到她的下半身,女孩兒大腿修長,曲線流暢,細膩的腰上露出一小抹白玉般的顏色。
女孩兒感覺有人靠近,上身彈回,豐滿的胸脯一陣彈動,女孩兒目光掃過,恰好看到陳過的目光正掃著她身體中間的部位,女孩兒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地方剛剛暴光。
陳過似乎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眼光毫不動搖的繼續上移,溜過女孩兒豐滿的胸脯,白晰的脖頸,再向上時看到了紅菱般的粉唇,上麵有幾顆潔白的牙齒正狠咬著?雖然這牙齒也如白玉般的可愛,但落在那柔軟而豐滿的粉唇之上時,表達的意思就不再是可愛,而是痛恨。
再往上移,陳過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驚詫的神色,一雙秋水般清澈的眸子裏正狠狠的噴射著一種叫做憤怒的光線。
動聽卻冷冰冰的女聲響起,“看夠沒有!”
陳過老老實實地點頭“看夠了。”
說罷,陳過轉身就走。陳過明白,女孩兒並不喜歡被人看,尤其象他這樣隨隨便便、大大方方的看。
“誒!走了?!”
女孩兒有點兒驚訝。通常情況下,男生在她壓迫性的目光下多少總會表現出窘迫,或者尷尬的神色來,但陳過的行為落在女孩兒的眼中就很不正常了,因為這個放肆的觀看她的男生太鎮定了,沒有一點兒慌張,看的大大方方,走的從從容容。真不知道他是個作案無數,經驗豐富的偷窺老手,還是個心胸坦蕩的男人。總之,這人有點兒怪….
陳過走出操場外的樹林,抽了抽鼻子,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清晨,這種香氣格外吸引人。陳過笑了,回頭,果然,身後一個女孩子正看著他,眸子裏正翻滾著即酸醋溜溜又幸災樂禍的光亮。
“早!”陳過齜牙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