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力地靠在書架上,用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如果這裏麵是一個孩子,不管是誰的,我都有活下去的理由,但是現在弄得人哭笑不得,這裏麵是毒藥膿水,要是能放血剖腹我倒是願意一試,可是即便我想做曹操,這裏也沒有華佗啊。
咦?那是什麼?我看向墊在對麵書架角的一本薄書,把它抽出。書上站滿了灰塵,看來它被作為墊腳已經很久了。我吹了吹封麵上的灰,兩個蒼勁有力的字顯現了出來——《毒聖》。
難道是秘籍麼?我好奇地翻開來看,第一頁隻有寥寥數語:
言之夭夭,毒可克之;
武之噪噪,毒可避之;
器之索索,毒可抵之;
凡得《毒聖》書,則大勝之時乃稱毒聖;
毒可害,亦可衛;願爾善心常心終如一。
再往後翻隻有空白,裏麵沒有任何記載,隻是在最後一頁寫上了一句“善可載之”。怪不得會被人壓在書架下,原來竟然是一本無字天書,雖然這麼想著,但還是把它和武器收錄裝在了一起,畢竟使書“無字”的方法可以有很多種,而恰巧電視裏就演過那麼幾種,沒準回去試試可以有新的發現。
我走出密室吩咐外麵的人道:“幫我拿來火折和一盆水,哦,還有,我要沐浴。”
不出幾分鍾,所有準備妥當,那個大浴桶自然是我為了掩人耳目所說,我用火折子在無字天書下麵溫烤了須臾,仔細盯著白紙上的變化,沒有任何反應。
隨即小心翼翼地滴了些水在上麵,我可不想因為這些不確定的猜測而把書弄皺,要是當真不是用水的方法顯示,那解開整本書的方式也許會大打折扣。
我頹然,果真不是用這種方法。
“女娃,我來看看你找得如何?”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一大跳,雙手也條件反射地一拋——在門打開的一瞬,《毒聖》就這樣華麗麗地跳入了浴桶中。
“你這個死太監進來怎麼不敲門,”我氣急敗壞地說道,心疼秘籍就這樣葬送在了水中,“本皇妃正要沐浴,要是有個好歹你以為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
鄭永尷尬地摸摸鼻子,自己隻不過是好心來看看她的情況,本想著如果進展不佳或許可以助一臂之力,沒想到還沒有進門就被大聲責罵了一番,要不是真的扮成了太監的模樣自己早就一掌下去將她碎屍萬段了。
抬頭看見屋中的浴桶,明白真是自己唐突了,隨即不好意思地道了聲歉便離去了。
我急忙俯身去撈,在抓住《毒聖》的一刹那我驚呆了,原本紙質柔軟的小書一時竟變得堅硬無比,好似石頭一般,拿出來一看,果真,書本已經變成了一頁頁薄薄的石片,但表麵光滑無比好似金箔。
我翻開第一頁,在剛才那些話的下麵出現了一行小字:
願以毒濟世人——靈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