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漸西沉,天氣卻還是酷熱難當。原本清冷的新安江邊,慢慢多出許多出來納涼的人。各種各樣的小攤位也漸漸增多,到了夜間便是專供人買賣、玩賞。
隨著天色漸晚,江邊擺攤的人越來越多遊玩的人也漸多起來。在江邊的納涼舞台上更是人頭湧動,燈光閃爍,歌聲繚繞。
程灼一身警服和同事站在納涼舞台四周維持著現場秩序,一身警服也被汗水濕透,黏糊糊的貼在身上,實在是難受之極。
“每天都是保衛,保衛,真是煩死了。這麼熱的天還有這麼多人來看演出,我都好久沒有休息了。”同事劉江一邊撇去頭上的汗,一邊抱怨的說道。
“好啦,你就別抱怨了。這不就是咱們的命嗎。噓,別說了,所長過來了。”程灼癟癟嘴把領頭解開的扣子扣上,整理好了警容著裝看著從看台上遠遠走過來的所長向劉江說到。
“大家辛苦啦,這鬼天氣到了晚上都這麼熱,也是稀奇的。那邊有水,大家自己去拿,再堅持下。”所長雷軍拍拍程灼的肩膀,然後向別處走去。
“程灼。”一個熟悉女聲從那邊喧鬧的看台傳來。程灼回頭去看,果然是袁藝。能這樣連名帶姓的喊自己,除了她不會有別人。
“程警官,您辛苦啦”袁藝左手拿著上口愛雪糕,右手拿著一瓶冰鎮可樂。看了眼程灼身邊的劉江,再上下打量著程灼濕透的衣褲。
這是個讓人眼前一亮的貌美女孩,微卷的長發披散在腰際,細白的發卡上一個俏皮的蝴蝶結。臉上脂粉未施,一雙烏黑的眼睛,不大卻是靈動。暑氣未全散,氣溫還有些高。袁藝白皙的雙頰上有微微的紅暈,鼻尖上沁出細小的汗珠,在昏黃的天色裏,愈發顯得俏皮可愛。讓人看一眼,都忍不住想伸手去拭幹那些小汗珠。
程灼瞥了一眼袁藝頭痛的說“你可真會趕熱鬧,這麼熱的天這麼多人,你也不怕中暑。”
“嘿嘿,就準你能來,我不能來嗎?喏,飲料給你買的。”袁藝說著遞過手中的冰鎮可樂。
“別別別,你行行好吧,我在工作呢。別讓我們所長看見。”
“工作怎麼啦,工作就不喝水了嗎,你不喝我偏要叫你喝。”袁藝氣鼓鼓的擰開可樂的瓶蓋說著就要往程灼嘴裏送,動作好不曖昧。
“嗯哼~小灼你先在這站著哈,我去那邊拿水喝。”身邊的劉江大感吃不消,趕緊遁走。
“我說袁大小姐,你放過我好嗎,我現在在工作呢,你要無聊就看看演出,嫌熱就回家吹空調去。在這湊什麼熱鬧啊。”
袁藝是市裏數得上號的大企業老板的千金,上個月,因為車子亂停亂放,好好的一輛寶馬Z4被刮得麵目全非,報警後,正好是程灼去出警。說來也是緣分使然,這位眼高於頂的大小姐偏偏就看上了程灼這個一窮二白的小警察。
“人家就是想來看看你啊,嘿嘿。”袁藝故作嬌羞的捂臉說道。
程灼見了她這樣子更感吃不消,幹脆撇過頭去不再說話。
“真沒勁,好了好了。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和閨蜜去逛商場了,拜拜。”袁藝說著話,已經拿起手中的電話輕聲聯係著,然後慢步離開。
程灼聳聳肩呼了一口氣“總算走了。”
並不是程灼冷血亦或是情商低,他當然看得懂袁藝對他的意思,但是兩人的身份一個天一個地,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又何必去自添煩惱。
去拿水的劉江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去拿水了。
“叮鈴”程灼正準備去找劉江時,身後傳來輕微的聲音,程灼轉過身去,瞬間如石化般站在那。
那是一個姑娘,是一個漂亮的姑娘。是他僅有的二十幾年光陰裏見過的最漂亮的姑娘。
白璧無瑕,般般入畫,班姬續史之姿,謝庭詠雪之態。萬千言語,難以描述其美貌萬一。
那女孩穿著一身粉紅色古裝,漢服的齊胸襦裙被她詮釋的完美無瑕,頭上支釵斜飛。挽起高高的發髻。手中拿著一個長長的盒匣,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千嬌百媚,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