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謝你全家!”武鬆沒好氣地又對顧大嫂抱怨:“我了個去,這是什麼線人啊?就這樣眼巴巴的看著凶手開溜?”
卻見秦明冷笑一聲,“哼哼,想從我秦明眼前溜走,那是不可能的!”
武鬆有點兒不相信,“我了個去,少吹牛了,你要盡快找出凶手,找到了卻又讓他溜走,我實在不明白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秦明靜靜的聽著,等武鬆囉嗦完,他才慢慢解釋,“你追的那個家夥並不是肇事案的真凶。”
“哦?”武鬆有點兒吃驚,莫非秦明也知道是孔明幹的?“那你凶手是什麼人?”武鬆問道:“現在他又在什麼地方?”
“我還不敢肯定。”
“隻是心中有點譜而已?”顧大嫂插嘴道。
“嗯!”
“什麼時候才能肯定?”
“今天晚上。”
賓利車終於停下來,秦明交抱著臂膀愣愣的望在車廂頂上。
“嘿嘿——”忽然,他笑了起來。
武鬆忙問:“怎麼?想通了?”
秦明斜靠在椅背上沉吟了下才道,“還沒那麼容易,我心中現在簡直就像是一團亂草,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頭緒,所以才覺得好笑,但是今天晚上事情無論如何也應該解決了。”
“你解決就解決?你打算怎麼解決?”武鬆囉嗦一句。
“今晚我要在辦公室裏請客。”
一聽到請客武鬆興趣又來了,“在那個像是法式餐廳的辦公室裏請客?有點兒意思,那有沒有我的份?”
秦明沒有回答隻是笑了笑,武鬆又問:“你妹的,你打算請誰?”
“扈三娘和孔明。”
“你請他們他們就會到呀?”
“一定到!”
“孔明和你還算認識,也許會去,扈三娘可就不同了。”
“她有什麼不同?”
“她是清風寨夜總會的經理,除非你把宴客地點改在清風寨,否則她憑什麼會去?”
“清風寨生意做的這麼大,你可知道他的老板是誰?”
“是誰呀?”武鬆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我了個去,你的意思是和你老板是同一個人?”
秦明笑了笑,“不錯,就像清風山酒店一樣,本市這幾家拿得上台麵的場所都是一個幕後老板。”
“你妹的……”武鬆大吃一驚。
秦明點了點頭,“這幾家都屬於一個集團,所以我自然認識扈三娘。”
武鬆現在總算有點兒明白,“我說呢,一個無依無靠的丫頭怎麼會當上夜總會的經理,原來隻不過是個空殼子。”
“讓一個姑娘家家的管理魚龍混雜的夜總會,這不是強迫他們壞良心嗎?”顧大嫂頗為扈三娘抱不平。
秦明卻淡定的笑了笑,“並沒有什麼人強迫她,她又不是三歲孩,如果不願意留下,誰都沒辦法,既然肯留下來,當然就滿意老板給的待遇,滿意這一份工作了,這怎麼能是強迫呢?”
顧大嫂瞬間無話可說。
武鬆又問道,“為什麼要請他倆?”
“今晚你就會知道。”
“為什麼要等到今天晚上?現在不能解決問題嗎?”顧大嫂突然插嘴問道。
“因為我還在等一個人。”
“誰?”武鬆和顧大嫂異口同聲的問道。
“一個神秘女人---金翠蓮。”
“我了去,你的可是那個貨車司機相好的那個金翠蓮?”武鬆突然聲音提高了八度。
“怎麼,你和這個金翠蓮還有交情?”秦明也頗感意外。
“嗬嗬嗬嗬,我現在也一直在找她呢。”武鬆見金翠蓮是秦明的客人,驚訝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嗬嗬,武鬆你不必吃驚,金翠蓮自然有她來的道理,我也聽警察在到處打聽她的消息,今晚你們就能見到這個金翠蓮了。”秦明見武鬆吃驚忙解釋一句。
“顧大美女,”武鬆興趣更濃了,“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
“哈哈,二位就好好看這出好戲吧。來,兩位,咱幹了這杯酒,晚上就仰仗二位了。”
喝完酒,武鬆心中不禁忐忑起來。
今晚金翠蓮真的會來嗎?
晚上,在秦明的法式辦公室裏,秦明盤膝坐在一張椅子上。
一看見秦明身邊坐著的武鬆和顧大嫂,孔明瞬間變了臉色,此時扈三娘的臉色也好看不到那裏去。
孔明本來一副吊兒郎當毫不在乎的模樣,現在他的一張臉卻拉得緊繃,右手輕輕摸著他的大頭,他扭曲的神色使本來已經緊張的氣氛又增添了幾分嚴肅感。
在這些人中似乎隻有武鬆的臉色還算正常,斜托著半邊腦袋,兩眼半開半眯的盯著那位所謂的“神秘女人”。
“婁敏?怎麼會是偷襲自己的那個丫頭呀?”
武鬆心中胡思亂想著,兩眼卻不安分的猛朝婁敏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