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蝶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二人將開門。
二人見狀,不敢再做多言,左右忙打開了密室的暗門。
“哢嚓!”
正在密室之中焦急等待的佐藤千鶴見密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卻沒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滿身鮮血,被人攙扶著走了進來。
“母親大人!”佐藤千鶴見了歸蝶這副模樣,又是驚慌又是恐懼.
同時吃驚地便是特裏,特裏一見眼前這女子容貌頗為熟悉,稍稍思索過後,竟然回憶起這女子便是當日在阿瑞斯與艾美婚禮之上大鬧之人!
“怎麼?這個和阿瑞斯頗有糾葛的女人,竟然是齋藤歸蝶的女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特裏哪裏知道其間諸多巧合,當下情況危急,也不便正麵多問。
佐藤千鶴倒是認不出特裏身份,畢竟那日她以一人之力與整個奉天聯盟為敵,記不得諸多麵孔。
佐藤千鶴奔至密室入口之處,連忙雙手攙住齋藤歸蝶冰冷血腥的皮卡護甲。
這件皮卡神甲經曆過上百次的浴血衝洗,隻不過,這一次,上麵沾滿的不再是敵人的血,而是它的主人的鮮血了。
“母親大人,您怎麼了?到底是誰把您傷成這樣?!”
歸蝶勉強支撐到這裏,沒有回答千鶴的問話,示意特裏及身旁兩位護衛將自己放下。
三人聽令,將歸蝶輕輕地放在密室的地板之上。
歸蝶坐在地麵,背靠在牆壁之上,維持著身體的平衡,將雙手吃力地、緩緩地抬到了頭頂,將帶在頭上的水牛肘力兜缽取了下來。
“將,將我的皮卡神甲......解下來,穿在千鶴身上......”齋藤歸蝶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兩名護衛得令,開始將皮卡戰甲從齋藤歸蝶身上一件一件除下。
“什麼?這是為......什麼?”佐藤千鶴早已泣不成聲,反問道。
“千鶴,我......我的女兒,”歸蝶眼神已經頗為迷離,全憑借強大的意誌力在支撐著,“作為母親,我一心隻想著為你父親報仇,平日......對你照顧太少,我對不......住你。”
“母親,您快別說了。我來給您包紮傷口吧!”佐藤千鶴經過一番變故,早已經不再怨恨母親,用力拂拭去麵容的淚水。
歸蝶微微搖了兩下頭:“我不行了......”
“不,這是不可能的,母親大人身經百戰,千秋萬歲,這是不可能的!”
“千鶴,你莫在多說,我死前......還有幾句話,要交代給你。”
此時齋藤歸蝶身上戰甲已被全部解除下來,千鶴雖然不願意相信歸蝶說的話,但看到母親癱軟的身體和滿身的鮮血,也隻能默默地哭泣。
“密室那方桌之上,擺放的是......最為神奇的武器......鐵拳手.....套,”齋藤歸蝶斷斷續續地說道,“你拿著我的護甲、武器和拳套,今日先.......與特裏奔逃出去,他日若......要為我報仇,需要先掌握鐵拳的使用......方法。”
齋藤歸蝶說完最後的幾句遺言,頭頸一歪,再也沒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