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一向把北京作為起點的張藝興這次把北京設為演唱會最後一站,時間為八月十號。
剛剛結束上海演唱會的張藝興馬不停蹄趕往北京彩排,身邊的小秘書換了好幾個,助理還是小崔擔著。
“哥,這次演唱會結束你可要給我放假啊,我要一個月去雲南玩。”
登機前小崔就給張藝興催假,張藝興低頭玩手機反駁,“你每次跟我出來不都是在旅遊嘛,不批。”
“那我曠工。”
“一年工資沒有。”
“我錯了我錯了,走走走登機了,我怎麼攤上你這麼個老板呢……”
小崔跟張藝興吵吵鬧鬧登了機,抵達北京後趕往演唱會彩排。
兩天彩排很快結束,迎來正式演唱會。
門口早早就有粉絲等著,張藝興走後門進入被粉絲堵住,最後保安出動才安全進入場地。
十二個小時後。
所有準備工作都在倒計時中,張藝興即將麵臨第三場北京演唱會。
上台前他拚命深呼吸,還是抵不過緊張的心理。
“5……4……3……2……1……0……”
“I AM Lay……”
“啊啊啊啊啊啊……”
小崔看著在舞台上愈發沉著冷靜,帥氣的老板,有點感歎兩年時間到底改變了些什麼?
從一開始慢慢接受嫂子的去世,到後來一年一張專輯,到處跑行程,再到後來減少行程,開始全心身準備演唱會。
兩年的時間他從沒聽他提起興澄一次,他或許真的在放下。
“嘿,想啥呢?”
旁邊的張藝興大口喝著水,小秘書拿著小風扇對著他吹,現在是羅誌祥的舞台。
“沒事,想想哥你這兩年的生活。”
“有啥好想的,都過去了。”
張藝興動身準備再次上台,“哥。”
小崔叫住了他,“怎麼了?”
“我想,您以後可能不需要我了。我想跟你辭職,準備去窮遊一次。”
“沒錢記得找我,我讓你當白工。”
“好。”
張藝興沒有挽留他,他知道抱不住的風,拉不住的人都別去留。
小崔看著張藝興的背影,這兩年他變得成熟穩重了許多。
“剛剛呢我的助理跟我辭職了,哎呦喂。”
張藝興坐在台階上,拿著話筒跟粉絲嘮嗑。
“其實我還蠻舍不得他走的,因為他能吃苦又好騙,工資也不跟我計較,可惜他走了。但我也不會挽留他的,我那酷的人哈哈哈……”
“今天是八月十號,大家知道是什麼日子麼?”
“興澄生日。”
底下粉絲統一回應,“誒對,都過去兩年了你們還記得啊。”
張藝興笑他現在的淡定,兩年前的現在他早已經瘋掉了。
“然後今天也有一些話要跟她說,我也不知道她聽不聽得到,但是兩年多了一直沒跟身邊人提過她的名字,他們一直覺得我放下了,其實她一直都在我心裏從未放下過,興澄。”
工作人員送上吉他,幫他擺好麥架。
“首先呢要跟樂隊老師們說聲抱歉,因為原本這首歌是打算唱《祈願》的,但是我沒有跟樂隊老師說我私自改了唱《安和橋》,樂隊老師也沒有準備譜子,所以這首歌我自彈自唱。”
“為什麼選《安和橋》這首歌,因為興澄特別喜歡《安和橋》裏說一句歌詞——你回家了,我在等你呢。這也是我要跟她說的話,你回家了,我還在等你呢。”
“獻給興澄小姐,祝她八月十號25歲生日快樂,我愛你。”
“我一直都很想你沒有一天落下過。”
全場燈光熄滅,獨留一盞為他照亮。
————
夏日的月光總會準時打亮院子,一位老者搖著蒲扇,旁邊的普洱香了滿院。
“林老大晚上不睡覺,這麼有心思賞月?”
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林老沒有轉頭,繼續賞月。
“嘿,不理我啊。”
人兒走到他身旁坐下,跟他一樣抬頭看月,“沒什麼好看的啊?還不成還看月相思?”
“相思的不應該是你麼?”
林老反問,人兒憋了憋嘴,“沒人好相思。”
“今天張藝興先生的北京演唱會,你怎麼不去呢?興澄小姐。”
“……”
興澄沒有回答,拿起旁邊的話梅就往嘴裏塞,“我已經死了好麼?”
“對於張藝興先生來說,你死不死都沒關係,隻要是你就好。”
“嘖嘖嘖,就兩年的時間你還學會文藝範了啊。”
“興澄你該回去了,在我這賴了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