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瞳的七寸位置,差點就斷裂成兩截,注意,是差點,而不是已經。就算金瞳恢複了六階的實力,要抵擋高它一階的歐陽止的攻擊,也是很難的。可是,奇怪的是,金瞳還是以三階的肉身,卻硬是扛下了七階的攻擊。
七寸受創,的確讓金瞳非常痛苦,它一直咬緊陳岩脖子的嘴巴也不得不暫時鬆開,以便抵抗劇烈的疼痛。可是僅僅隻是一個呼吸瞬間,金瞳又重新低下頭,繼續吮吸陳岩的鮮血,而且,從它肚子的鼓脹可以看出,它吸血的速度在加快。
歐陽止像瘋了一樣,他沒有繼續攻擊,而是快步向前,雙手緊緊抓住金瞳,欲把它從陳岩脖子上扯下來。金瞳的身軀很小,而且纏繞得非常的緊實,歐陽止一時間居然無從下手,因為他的手根本插不進去,因此也就抓不著金瞳。他急紅了眼,看到金瞳露出血肉的七寸位置,一個用力,右手手指狠狠的插了進去,然後一個用力,金瞳終於被拔了起來!
本來那裏就受了重創,現在再被歐陽止手這麼一插一拔再一丟,金瞳狠狠的從砸碎了玻璃,從窗口掉了下去。可是,沒有人顧得上理會它。因為他們都隻能關注陳岩。沒有了金瞳的吮吸,陳岩的血並沒有止住,相反,因為驟然失去吸力,陳岩的血像噴泉一樣,濺了歐陽止一臉一身。
歐陽止快速的用手捂住了陳岩的頸動脈,可是沒有用,雖然隻是兩個被獠牙洞穿的傷口,可是血流得太快太多,根本止不住。朗朗拿過丟放在床上的被子,遞給歐陽止,而秦勤,早在看到慘劇的時候,就已經返回房間去拿急救箱了。老管家也跑向儲備室,拿取適合陳岩的血漿。
“她全身的血液,起碼流失了近三分之二。如果再遲一會,就沒法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秦勤癱坐在地上,背靠著床邊。他以前就知道,自己這一身醫術,就是為了陳岩學的,而他也早晚有一天,會被陳岩折騰死。說實在的,就是他的實驗體,都沒有得到過他那麼多次的“關照”。除了她失蹤的這幾個月,秦勤幾乎三、五天就要給陳岩看一次傷。
歐陽止雙手握著陳岩的手,試圖用他自己的溫暖稍微焐熱一下陳岩,緩解她冰冷的體溫。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陳岩的雙手,比冰塊還要寒冷。
朗朗和老管家也沒有答話,他們把散落了一地的各種東西收拾丟掉,特別是那張染血的床單,已經空了的血袋。加上陳岩現在手上吊的這個,她已經用空了8個血袋,整整2400CC的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