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員外這人,與京中不少貴胄私交甚好,人脈廣泛,導致朝廷都不敢動他名下所有商號一絲一毫的利益。
但在帝都中能獨善其身,關鍵還是他不參與朝政,不支持哪一方。
隻是宗政霖為何會跟錢員外在一起……這不得不讓江霆震提防!
此刻,錢員外目光坦蕩蕩地看了一眼江芯離後,實話實說:“錢某不請自來,隻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把大夫和穩婆送來急救而已。”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江霆震把眼一眯,死死看向江芯離這個逆女,她何時傍上了這麼一棵搖錢樹了,莫非之前謠傳她與人私相授受,會不會是……
但江霆震不敢再想下去,畢竟是打臉事,揭不開臉麵當眾質問,何況宗政霖這尊邪王還在。
“哦,本王來呢,正是聽說相國府中有個初生嬰孩,念在沒什麼好送,就送來一位乳母,還請江相國笑納。”宗政霖不問自答,用目光示意乳母到江芯離那邊去,好好奶一下那個命大且可憐的孩子。
沒辦法,他就是愛湊熱鬧。
宗政霖明日到朝廷那麼一閑嘴,估計江霆震能拖好幾日不用上朝了。
而朝中此時正在決策一件大事,隻要江霆震不在,正中下懷。
“哪一位是名醫,還有請進來替我們姨娘把把脈。”
此時,秋霜走了出來,急於請人進去把脈。
周麗華這回是真的肚子疼了——被氣疼的!
屋內。
江馨月不免問著周姨娘,“娘,你到底有沒有讓雲媽囑咐秦穩婆這麼做?”
居然伸手進孕婦的產道,強行把孩子拉出來,還留下這麼大的把柄,反正江馨月不相信,娘親會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
周姨娘捂著高隆的小腹,疼得兩道秀眉恨恨地擰在一起,“月兒,你就別多問了,隻怪雲媽這個蠢貨,她就不該讓那野種活下來。”
這下子好了,孩子不僅活下來,還是個男孩兒,眉眼長的這麼像江霆震,要說不是江家的種誰會信?
最怕的是這件事會在江霆震心中滋了芽,難免日後他不會再信任她周麗華了!
江馨月聽完自己娘親口述的這些話,一點兒也不感到可怕,反而義憤填膺地道:“也怪那秦穩婆沒用,她伸手進產道抓住孩子的脖子前,就該把孩子掐死在裏麵,一了百了!”
此刻,周麗華眼中閃過一道厲光,殺意滿滿,“好了,現在多說無益,江芯離死咬著不放,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為娘此刻又腹疼的很,不能出麵幫忙脫罪,我們隻能舍棄雲媽跟秦穩婆了!”
雲媽一直是她的左膀右臂,知道她太多的事情。
而秦穩婆這些年,也沒少收她的銀子辦事。
如今事跡敗露,一旦追根究底,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浮出水麵,肯定禍起蕭牆。到時候,別說江霆震的寵愛了,就連腹中的孩子也救不了她周麗華的性命!
所以,江馨月見周麗華因鬱結導致的腹痛,便趕緊吩咐秋霜去把名醫領進來,“秋霜,我好像聽見滄伯把所謂的名醫帶回來了,你趕緊把人帶進來替我娘看看。”
“是,二小姐。”
用江芯離請回來的名醫來給娘親看病,江馨月隱約間有種無比的痛快。
但左等右等,愣是沒等到人進來。
“推我出去看看。”
江馨月吩咐丫鬟推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