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你就去死吧!你到底算什麼東西一直擋我的路,礙我的眼啊!”舒柳癲狂起來詭異的興奮。拿著手裏的刀一刻不停的捅著地上的人,血流了一地。起伏的身行依稀看出是個女孩子。
好疼啊,我最討厭叫阿柳的人了。
野狼嗚咽的淒厲,舒雲忍住眼淚心裏緊繃著,身子一刻不停的顫抖著,腦子卻更加清明。這隻狼已經守在這好幾天了。舒雲不敢動不敢跑就這麼躲在著。身體光潔無傷但銳器插入身體刺穿皮肉的痛感舒雲怕極了。
天暗下來氣溫越來低舒雲費力的舉起手中的玻璃珠串對準夕陽投射過來的光希望有人能看見這微弱的反光。
舒雲困頓著遠處風聲呼嘯,噠噠的馬蹄聲響起舒雲模糊間隻依稀記得有人走過來穿著一雙粗糙的牛皮靴風卷起塵沙一切都罩在沙塵中。
林行芳隨著河岸往下走警惕的盯著地上的人。
準確來說是個女人!
他的眼神銳利而警惕直直的盯著舒雲瞧一寸也不肯放過。太陽已經開始西垂霞光映照舒雲手腕上的玻璃串珠中異常耀眼。
林行芳彎下高大的身軀小心的把舒雲抱了起來騎上馬飛快的奔跑了起來。
在這到處缺的女人的世道竟然荒野之中出現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資色上佳的女人,林行芳謹慎的判斷著這個女人於他可有的價值。
昏迷的舒雲自然不知道自己被人稱斤估價了。舒雲醒來時正是荒原上太陽落山的時候,帳房之中草簾子掀開掛著,傍晚的霞光透了進來照著舒雲的臉舒雲迷著眼抬頭看著有些老舊的皮帳頂花紋一圈圈的繞著看著晃眼,她神情清明了一些心中到頗有些恍然若夢的感覺。
舒雲愣了半晌水潤的眼睛靜靜的瞧著被包紮好的傷口。門口光線忽然暗了下來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那門簷對他來說好像太矮了些他隻能低頭彎著腰走了進來他背著光看不清臉舒雲瞧見他腳下那雙粗糙的牛皮靴子。
林行芳看見她正好醒了硬邦邦的跟舒雲講話:“你醒了,覺得怎麼樣?”舒雲逆著光眼睛睜的大大的眼警惕的看著他忍著怯意。用略輕柔些的聲音回他:“是你救了我?”林行芳看著舒雲醒了走近了些。
舒雲這才看清他的模樣,他生得五官端正隻是眼裏精光不斷。
舒雲不禁有些害怕但也不敢表露出來。舒雲挑起話頭開口:“我叫舒雲,你呢?”此時的舒雲倚著低矮的床榻站在行芳的位置看隻覺的她別樣的柔美精致。
姓舒?林行芳心下詫異麵色沉著“行芳,我叫林行芳,你叫我行芳就”聲音有著別與氣質的清朗,不像個凶殘的販子,倒像是個極有學問的讀書人。
舒雲啞然沒想到這樣看著硬派的人竟有這樣一個斯文名字瞧著倒像個好人。舒雲瞧他的作派緩了口氣輕聲說道:“行芳,今日還要多謝你救了我。”
舒雲雖然沉靜懦弱但她生的好也聰明雖然年紀小也是知道要謝人的有時候稍稍認真些誠懇些就可以叫人心軟。
行芳聽到舒雲叫他的時候隻覺的真是個標誌的,柔軟的身體,瀲灩的眼睛,綿糯的聲音雲朵一樣的人。林行芳原以為男人為女人著迷也隻是膚淺的****可如今想起也不全對如此,況且她姓舒。
或許這是一個好機會。
林行芳看著滿身的傷:“我既然救了姑娘,就不必客氣,姑娘餓了嗎?爐子上有羊奶姑娘餓了幾天隻能吃這個。”
他遞過一碗濃香的羊奶舒雲縮了縮肩隻覺得瞧著林行芳的樣子也是稍稍放開警惕心感到羞愧,隻是心裏也鬆了一口氣這位恩人並沒有追問她為什麼會孤身一人出現在荒野之地,要是他追問起來舒雲也並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舒雲輕聲應了一句好,便喏喏低頭接過碗喝起了羊奶帳子裏一下子靜了下來,林行芳並不知道舒雲腦袋裏想了些什麼隻以為她累了不想說話心裏也是想著要賣掉舒雲的計策,隻想著不能在如此荒野之地住著了,心想著明兒就回城。
喝過羊奶舒雲放下碗瞧著帳子裏隻有她身下的一張張矮榻也知道自己占了行芳的床,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隻得開口問林行芳:“這屋子裏隻有一張床,今晚怎麼睡”林行芳聽見舒雲問他忽然起了身不知從哪找卷鋪蓋鋪在地上同舒雲說:“我今晚就睡在這了,你好好養傷吧。”行芳躺在地鋪上耳邊是佳人輕柔的呼吸聲盤算著她價值幾何昏昏欲睡間隻覺的真是撿了個寶。
舒雲挨著枕頭帳內滿鼻的牛羊氣味心裏想著今天救她的人衣著說話都是奇怪心知蹊蹺,也是不敢露出分毫。
夜已深了舒雲看向門外天色昏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帳子中因為爐子上的火苗而略有微光,黃色的光暈染著皮帳子顯得很溫暖。
清早刺眼的光照進來,舒雲睡的神清氣爽,行芳早已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