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看到若萱聽完後,沒了其他的意思,不由疑惑的出聲道:“公子今日難道不是為了曦雪姑娘而來麼?”若萱:“哦,我又不認識她,我來這和她又沒什麼關係。”不等那女子接口,又說道:“你可以下去了,幫我把老鴇叫過來一下。”那女子詫異了一下,聽完若萱的話後,她便指向樓下那個,位於正中間的舞台上,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道:“公子,那就是我們的‘媽媽’了,不過,現在她現在可忙得不可開交呢。”
若萱聽後,知道這個時候也隻能等了,遂也沒再開口了。而那女子見若萱沒興趣和她搭話,便也識趣的下了樓。
兩主仆百無聊賴的坐在桌邊,若萱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便用手托著下巴,手肘撐在桌子上,一邊在大腦裏擬定以後的計劃,一邊喝著桌上的茶水。而青兒對這個環境甚是陌生的很,此時也不由好奇的四下張望著。
突然,在樓下的眾人一聲驚呼中,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懷抱著琵琶緩步走向舞台的中央來,而台下的那些人也都一個個眼睛裏帶著欲望的看著台上的女子,而因為眾人的聲音,打斷了若萱的思緒,索性她便把視線轉到樓下的舞台之上。看著站在舞台上的女子,雖說蒙著麵紗,若萱也看不清她到底長得咋樣,但是那周身散發的氣息,讓她覺得備有好感,此時,在一片寂靜的場麵裏,台上的女子用著溫軟的音調坐著自我介紹。而若萱聽到這聲音,不覺渾身一震,因為這聲音的主人對她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思緒回到以前,自己在那個世界,除了弟弟樂凱和養父母之外,還有一個對她來說特別重要的人,那個人是她唯一的朋友,兩人雖不是姐妹但勝似姐妹,而她和那人的友誼更是她重視不已的。記憶中的‘她’總愛用這種熟悉的腔調調侃她,每每從‘她’嘴裏都能聽到一些雷人的話,而‘她’自己還臉不紅心不跳的。每次當‘她’嘴裏吐出一些毒舌的話時,她就有種衝動,很想馬上把‘她’的腦袋打開,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事實上,她們從小學開始就一直在一起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會慢慢的開始接受‘她’,兩個人的感情可以說默契的不得了。不過,記憶中的‘她’身體不好,總是經常進出醫院,而討厭醫院的若萱也會偶爾破天荒的去陪著‘她’。
此時,咋的一下聽到那熟悉不已的聲音,若萱心中一陣激動。而此刻台上也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若萱急忙望過去,隻看到那女子手撫著泛紅的臉頰,嘴角掛著一絲血跡,而本來覆在麵上的麵紗,也因剛剛的動作而飄落在地。若萱看著她依然倔強的懷抱著琵琶,斂下的雙眸,讓若萱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
而那女子麵前站著一個身著華衫的年輕男子,那人此時有些氣急敗壞的怒罵著什麼,而若萱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拿了桌上的茶杯蓋,往樓下的那個男子頭上丟去。以前就喜歡玩飛鏢的若萱,此時依然不失準頭。隻聽得那人‘哎呦’一聲,便四下張望怒罵道:“是誰,是那個狗奴才這麼大膽子,敢傷小爺,活得不耐煩啦。”若萱提起腳步便往樓下走去,口中還回道:“狗奴才再罵誰呢?”那人道:“狗奴才罵你呢。”
聽得這段對話,台下的眾人一陣哄笑,而那女子也禁不住微微勾起嘴角。那人一下便反應過來了,向著聲音的源頭望過去,眾人也做著同樣的動作,這時隻見得一個像是從畫裏麵走出來,似那神仙一般的人兒。若萱繼續道:“看你穿的人模狗樣的,長得白還穿一身白,簡直就一活脫脫的白豬啊,誰承想,你居然自認狗奴才,唉,那你這不是辱了那白豬的名頭麼。”
說完還搖了搖頭,帶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向他。眾人先是驚豔於那曦雪姑娘的容貌,此時又見到這般神仙似的人兒,頓時覺得今日不虛此行。那人雖說男子,但是,那容貌怕是連身為女子都要嫉妒不已的吧。能來這瀟湘閣的,哪一個不是有錢有勢的,家中妻妾成群的不在少數,而還有些喜歡圈養**的也不少。此刻這些人,都用那惡心的眼神盯著若萱。
若萱直接把這些讓她反胃的眼神忽視掉,緩緩來至那曦雪姑娘的麵前,拿出隨身攜帶的帕子,輕柔的擦拭著她嘴角的血跡。柔聲問道:“還疼嗎?”
曦雪突然間被陌生男子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不由羞得麵頰緋紅,輕輕的搖了搖頭。而那惹事之人看到他麵前的兩人,就那麼旁若無人的調情,不由怒氣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