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萱說出這番話的潛台詞就是‘你丫的,大半夜吃飽沒事幹啊,跑到別人房間,打擾別人睡覺是要遭雷劈的,真是,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還不快給姐哥屋恩滾。’
甚是懂得察言觀色的林宇澈,怎生不明白若萱的意思。不過讓他感到好奇的是,按著這女人以前的作風來看,自己主動到她房裏來,她還不立馬巴巴的湊過來。可如今,這種令他產生些許違和感的氣氛,怎麼讓他感覺怪怪的呢?難道因為之前掉水裏啦,一下腦袋進水轉性啦?不過,不管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不管這是不是她想要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他可是對這個女人沒有半分興趣。今晚過來這裏,也隻是做給宰相看的,畢竟這做戲也得做全套的啊。
隨即便說道:“上官愛卿沒有預料到朕會來,所以沒有準備好房間,再說,你是朕的妃子,朕與你同住一間,到是沒什麼可介意的啊。”若萱頓時被他的話一噎,心裏那個氣啊。‘你妹啊,你不介意,我還介意呢?’聰明如她,怎會不曉得他的意圖,偌大的宰相府,怎麼可能沒有客房呢,況且,雖然照今天的情況來看,他一起過來,確實應該是很突然的。可是皇帝來了,怎麼可能沒有人提前去知會她那個便宜老爸呢。肯定是他想要在自己那便宜老爸眼皮子底下作秀,而自己那便宜老爸也順水推舟,推說沒準備好房間。真是氣死她啦,怎麼這些人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呢。尤其是麵前的這個死男人,說起那些連小孩子都不會相信的借口,居然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
想歸想,但她麵上還偏偏不能表現出來。隻得道:“皇上,可臣妾這閨房隻有這一張床?”林宇澈聽到她的話,還越發來了勁,心想他今晚還非得弄清楚她到底想要幹些什麼。說道:“無妨,朕與你同塌而眠。”
若萱繼續道:“皇上,臣妾睡相極差,萬一在睡著的時候,不小心誤傷到龍體,那臣妾可是難辭其咎啊。”林宇澈挑眉看著她道:“愛妃這般不情願,難不成是嫌棄朕了?”林宇澈聽著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找理由,心裏覺得越發疑惑起來,畢竟,自己是皇帝,那些女人哪一個不是滿心的想要爬上他的床,而這個女人比那些人做得更過,可現在,一再找借口推脫。隨即,沉下臉來,銳利的眼神盯著麵前的女人。還沒說話,若萱便斂下眼眸裝作惶恐道:“皇上恕罪,臣妾隻因身體有些許不適,怕衝撞了皇上。”
若萱一看到對麵這個男人沉下的臉,用那探究的眼神盯著自己,便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隻得找了個合宜的理由來解釋。果然,林宇澈一聽,立馬便反應過來,心想是因為她的月事而至,才這般推脫。遂斂去探究的眼神,說道:“既然愛妃身體不適,那就早些安歇吧。”
若萱聽完他的話,當下心裏便鬆了口氣,想著,總算是能把這尊瘟神送走了。下一秒,她就被麵前男人的動作,給深深地雷到了。而林宇澈說完話後,便自己動手解去外衫的衣扣。脫下外衫,隻著上好的月白裏衣,緩步來至床邊。當他在床邊站定後,若萱才從剛剛死機的大腦反應過來。結結巴巴道:“皇…皇…皇上…”林宇澈道:“夜已經深了,朕怎好再去擾人清夢呢?況且,朕素來就不信這些,這下愛妃你放心了吧。”
說完,自顧自的上了床,旁若無人的躺了下來。而因為他的動作,若萱隻得麻木的縮到靠牆的那一側,當機的大腦也開始恢複運轉,心想著,自己隻有小時候和弟弟一起睡過一張床,但是除此之外,她就再也沒有和任何人一起睡過一張床了。她本身就不習慣和別人有身體接觸,而現在卻和一個對她來說,陌生至極的男人一起躺在一張床上,這可是頭一遭。
她隻得緊緊的靠著牆的那一側,僵硬的躺了下去,她心裏很明白,如果她再做出一些異常的舉動,那她必然會被麵前的這個男人懷疑。一想到那樣的後果,她全身上下不由得起了一陣寒意。麵向牆壁的她,腦中也是一片混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漸漸的,她也隻能無奈的接受現在這個局麵,努力讓自己忽略這個事情,腦子裏想著這次出宮後的‘掙錢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