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簡單的一個電話選擇,卻有可能導致結局,千差萬別。
最終,李媽經過短暫的思想掙紮,還是撥給了林夢,因為在當下李媽覺得,佟昀庚或許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可以無條件地順承他的心意好幫他排憂解難,如果有必要還可以讓他隨心所欲宣泄苦悶的,女人。而在這個時候李媽知道,蘇夏暖並不是一個好人選,她是最好的,卻不是最合適的。
“是李媽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有事情,一時之間聽不到,請問您有事嗎?”林夢的電話還在沉悶地響著,當李媽想要掛掉之時,電話那頭卻傳來了林夢那慣有的甜膩和妖嬈的聲音。
“林夢小姐,不是我,是少爺。他在家,心情不好。”李媽掩著電話小聲說著,生怕佟昀庚聽見自己正在通風報信。
“好的,我馬上過來。”林夢掛掉電話,臉上掛著邪魅妖冶的笑容。
佟昀庚,今晚你就是我林夢的,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啊。
自從蘇夏暖回來之後,她還沒有好好地和佟昀庚相處,在蘇夏暖消失的那五年時間裏,雖然自己還未曾和佟昀庚好好地渡過春宵一刻,可總算是經過不懈努力,無限地接近,隻差臨門一腳,卻不想蘇夏暖……
算了,不想了,最終的勝利還不是我嘛?
勝券在握,林夢的笑容多了一分炫耀的洋洋得意。
“林夢小姐……”一時倒忘了,林夢自己還在酒吧,身處在一堆色迷迷的男人之中。
林夢鄙夷的站了起來,拿起自己的普拉達包包,甩了一下自己的長發,徑直地離開了包廂。
雖然今晚自己是來和這些所謂的文化商人商談新戲的籌備工作,這些時日佟昀庚的冷淡讓林夢覺得,他終究是不能依靠的,一切隻能靠自己。
可是林夢的心中,依舊對佟昀庚有向往,其中有自己的愛慕,更有一份對蘇夏暖和佟小童的報複。
而且隻要和佟昀庚有關係,那麼她林夢又何必這般委曲求全、笑臉逢迎地陪伴在這些大腹便便、腦滿腸肥的暴發戶中間。
林夢輕哼一聲,昂首闊步地離開……
“昀庚,你這是怎麼了?”是李媽給她開的門,林夢剛一見到佟昀庚,就迫不及待地如同歸林的倦鳥,撲到了佟昀庚的腳邊。
“怎麼是你?”剛才控製不住自己,佟昀庚還是淺嚐了一口軒尼詩。
在商場縱橫打拚,佟昀庚的酒量自然是不差,可是一來軒尼詩的酒勁大,二來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佟昀庚有意地想要麻醉自己,剛才自己又陷於激烈而又自相矛盾的思想鬥爭之中,早已心力交瘁,身心俱疲。
這會,人已經微微有了些醉意,但他還是分辨得出來人是林夢,也順帶憶起了,他對她的厭惡。
“我來陪你啊,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說著,林夢坐在敘利亞的羊毛地毯之上,微曲修長的白腿,一手輕輕來回撫摸著佟昀庚的手,一手翹著蘭花指,探向了懸在半空中的酒杯,雙目眨著星辰般的光耀,挑逗般地仰頭看著佟昀庚。
同時,她還在不斷地朝佟昀庚靠近,直到她胸前綺麗的柔軟,抵在了佟昀庚的小腿之側。
“林夢,如果沒事,請你離開。”這些泛著桃紅色的誘惑,佟昀庚一概不受。
隻見他的手一揚,冷漠地推開了正如同波斯貓般伏在自己下身的林夢。
絲毫不留情麵的拒絕的羞辱,林夢臉色恨恨,卻也隻能生生地咽下,轉而換上更加甜美的笑容,她的身軀也如同纏枝的蛇一般,不依不饒地席卷而來。
“昀庚,你就這麼狠心要將我推開嗎?如果你一定要這樣的話,那麼就朝我這裏狠狠地來一下吧!隻要你下得去手。”林夢挺直了腰板,將撩人飽滿的胸脯,橫在了佟昀庚的眼前。
佟昀庚隻用眼角冷光掃了一眼,他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我就知道昀庚你是最好的,你怎麼會真心舍得讓我離開呢?”林夢錯把佟昀庚對自己的鄙夷,想當然地理解成對自己的不舍。
林夢索性坐到了佟昀庚的身邊,頭靠著他的肩上,雙手緊緊地挽著他的臂膀,一臉幸福的小女人樣。
不論如何,林夢的到來,還是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佟昀庚喝酒的趨勢。
李媽遠遠看著,多少為自己的決定感到欣慰,於是她決定去睡覺了。
她可比不得年輕人,可以整夜整夜不睡覺,而且佟昀庚這樣,還不知道要拖到多久。
隻是,如果李媽知道待會將會發生的事情,打死她,她也會忍著困倦的睡意。
“林夢,你和夏暖是同學。”佟昀庚慢慢地斟滿一杯酒,這句話既像是問句,又像是疑問句。